他停得已經很偏,隔著馬路的灌木叢里栽種著幾棵瓊花樹,花正開得爛漫。
她上車坐好,臉上還是憂心忡忡的表情“現在回公寓嗎”
“嗯。”段宵沒急著開車,注意到她反常的臉色,指骨抵著她下巴抬高了些,“怎么了”
夏仰抿唇“跑太急了,頭有點暈。”
她一進入減重期,就會犯低血糖的老毛病。
他往椅背上一靠,敞開腿示意她自己拿“右邊是糖,左邊是士力架。”
夏仰沒客氣,往他休閑褲的左邊褲兜里掏,沒摸到士力架,卻摸到個硬物。
他為什么要隨身攜帶手電筒。
“嗯”段宵喟嘆了聲,又不制止她這毛躁的動作。歪了歪頭,“還在外邊兒呢,你在往哪兒摸”
夏仰手頓時停在那不動了,遲鈍地猜到自己摸到的不是手電筒。
“”
是在外面,可他怎么能好意思讓她摸到那個
她火速收回手,強裝鎮定“沒有。”
段宵笑了下,從另一邊口袋里把士力架和糖一塊拿了出來“哦,記錯了。”
“”
吃完喝了口茶,夏仰總算好受了點,輕聲問“去公寓干什么現在才中午。”
段宵捏了捏她后頸,啞聲開口“誰規定的只能晚上做愛”
果然找她是為了這件事。
她遲疑了一下,想說自己還沒吃午飯,但又看見了車前蓋上放著一本毛概筆記。
是段宵的。
但下周要考毛概的是她。
夏仰指了一下“給我的嗎”
“回去給你補課,但你好像想做點別的。”段宵垂眸,閑閑地睨她,勉為其難道,“嗯那也行吧。”
“”
聽出他玩味的口吻,夏仰耳根發燥。
她上學期掛了毛概這門,她好像是記得找過他幫忙補課來著。
其實段宵算是個好老師,他高三那會兒也常給她開小灶。教她又不會讓她覺得自己是笨蛋,還會夸她。
不過他也有壞毛病,就是太喜歡抨擊輔導資料了。
一本新買的五三模擬試題到他手里,再回到她手上后,就會發現一些題型直接被他畫個大叉。
有時還會在答案那寫標注,拽得要命廢話、不會考、蠢假設。
記憶回籠,他既然說了幫自己補課,那這次毛概應該能及格了。
夏仰多問了一嘴“那你下午沒別的安排了嗎”
“有啊。”他撐著一條手臂過去,勾下頸,“小段老師要收個補課費。”
“什么唔。”
話頭尾音被堵了回去。
段宵撈過她的腰,低頭咬她下唇,舌尖探進去勾著她舌頭舔了舔。手掌也沒閑著,握住她膝蓋,也往裙擺里探。
他嗓音低不可聞“知道我在教室那會兒為什么一直碰你腿嗎”
“我第一次夢見你的時候是在教室,你就穿著這種裙子,叉開腿坐在我身上。”
“你別說了,誰想聽這些”
段宵低聲笑“不是教過你怎么堵住我的嘴嗎”
隱秘又親近的空間里,她羞恥得要躲。可是躲不開,只能被摁在他懷里被迫承受他潮濕的吻。
直至唇分,夏仰還在微喘。
“你以后不可以再在學校這樣了被人發現不好。”怕他不同意,她用力攥住他濕黏的指尖,“我們之前說好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