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宵專注地看著她,幾不可察地停住了片刻,喉結上下滾了圈,隨口問“咳,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對象是哪些”
夏仰胸有成竹“帝國主義,封建主義,還有官僚資本主義”
說到最后一個詞時,她指了下他。
段宵輕哂“官僚資本主義是我”
“我沒說哦。”她背完書,心情也好。俏皮地聳了聳肩,往浴室走,“我被曬得出汗,去洗澡了。”
躺在浴缸里。
水才放到一半,門被推開。
夏仰跟觸電般,下意識就往浴缸壁那靠過去。微微俯低腰擋著自己,喉嚨發干“你干什么”
段宵關上門,“咔噠”一聲落了鎖。
他轉過身,一雙漆黑狹長的眼緊緊盯著她,邊解皮帶邊慢條斯理地說“補完課了,來收尾款。”
“”
夏仰抱著膝蓋的手指緊了緊,在和他對視間,看著那雙戲謔黑眸里透出的下流意味。
她有些羞躁,掬了把水往他臉上砸。
水珠從男生英挺的鼻梁骨往下滑,不顯狼狽,倒有幾分濕發的性感。
段宵就這么裸著上半身,半跪在浴缸外和她接吻,舌頭又勾又舔的。
這樣的情景壓根沒地方躲,她腦袋也被水蒸氣蒸得發空。只能一動不動地感受到浴缸里的水慢慢加滿,甚至往外溢了出去。
女生一般洗澡用的水溫都過高,他打開了涼水一塊放,吻漸漸落在她蝴蝶形狀般的肩胛骨上。
夏仰在抖,呼吸聲也急促起來。
他嗓音像是隔著磨砂玻璃,被情欲浸染得沙啞,居然在這個時候問她“書真的背好了”
浴室里,這道旖旎的聲音被放大數倍。
夏仰仿佛都能聽見自己狂沸的心跳聲,不明就里地回答“背完了,剛剛說過了啊。”
“段老師想再檢查檢查。”他含著她唇瓣,啞聲笑得很壞,壓迫感和侵略一同頂進來,“背不出來會有懲罰的。”
段宵這個神經病
夏仰在心里把他罵了一百遍,人卻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怎么可能有人會在這種時候背得出來書。
等浴缸里的水換了三次后,這個澡也從傍晚洗到了天黑。
她以為走出房門會吃到一碗雞蛋面時,卻看見餐桌上擺著幾道家常菜。
“你叫了外賣”
雖然看著也不像外賣。
段宵把倒好的果汁往她落座的方向推過去,云淡風輕道“王姨過來做的。”
夏仰端著杯子的手一抖,看著這幾道菜還冒著熱氣“她、她什么時候來的”
“剛走沒多久。”
“那”
她木著臉,往浴室的方向看了眼,又望著開放式的廚房。開始紅著臉思考房間的隔音到底好不好。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笑了聲“所以我不一直在堵你的嘴嗎。”
“段宵”
她氣急敗壞,把手上筷子往他那砸過去。
幾天后,夏仰還是在考試那天的早上吃到了雞蛋面。
段宵甚至為了祝她這次能考過,多放了一個雞蛋。可她那胃根本吃不完,剩下來的還是到了他嘴里。
毛概考試一共兩個小時。
卷面難度倒不大,但想拿主觀題的分沒法蒙混過關,必須有點背過書的真材實料在。
夏仰這回有備而來,考得得心應手。
檢查過后,還有半個多小時才打鈴。她沒有什么要改的,索性提前交了卷子。
考試期間,教室會打開信號屏蔽器。
等出了教室往走廊里走,夏仰打開手機才發現在考試之前,莊婧給她轉發了一份群聊的聊天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