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不一定來,但送個禮物還是可以的。
臺上的拳手已經換了兩個,今晚
幾個陪練的拳師看著臺上那位段大公子,都有點不太情愿上去挨揍。
段宵赤裸著上身,背脊和薄肌上的汗在順著漂亮的肌理線條往下滲。手肘和腳踝上都有被磨損破皮的血珠,肩膀好幾處淤青。
濕毛巾擦過血痕摔進了木桶里,染了小半片紅。
他漱過口,咬開手上拳套,直接纏上了白色手帶,往下面不帶感情地看過去“下一個。”
沒一個人動,陪練的拳手都在面面相覷,不想伺候。打重了怕打出個好歹,還怕他動真格。
打輕了,這飯碗都要保不住。
“赤手。”陸嘉澤在臺下看著,丟開一手的果皮,“阿宵這是要打泰拳”
一旁教練小聲地說“今晚太反常了,他再打下去也得進醫院,您勸勸”
陸嘉澤也不知道怎么勸。
他們平時練拳當愛好,男人嘛,總要有發泄的地方。
但發泄歸發泄,傷身就不行了。
正愁不知道找什么話題呢,看見了段宵那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夏仰。
陸嘉澤喊了停“你接個電話,是你家那夏仰妹妹。”
段宵看了眼手機,沒立刻動。但也沒繼續打的意思了,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汗,套上件衛衣下了臺子。
那電話鈴聲一直響著,在他穿好衣服那一刻停掉了。
他拿回手機,往外走時撥了回去,很快被接起。
“我不會回去了。你跟王姨說一下,不要再打電話給我。”夏仰站在陽臺那,聲音透著風,有點弱,“卡留在桌上了,密碼是你生日,錢都還給你了。”
段宵低著眸,微微凌亂的幾根碎發戳著他冷硬的眉骨。他冷哂“你是覺得錢還給我就兩不相欠了”
她不出聲。
他手撈出盒煙,牙齒咬出一根來,眼皮松耷“夏仰,你要這么玩是嗎”
“我沒有在玩,我也不想陪你玩了。”
“段宵,這次你還要用什么威脅我”她語氣平靜地像是在講別人的事情,神色淡然,“兩年了,還要去找回那個攝影師替羅良琛平反嗎”
兩年了。
曾祥本來就是自由攝影師,早跑遠了。
段宵眼底是不善的涼意“你是不是一直在等這一天”
“是。”她抿唇,“你知道就好。”
電話毫不留戀地掛斷,他走出了拳擊俱樂部,拿出車鑰匙,一抬眼看見眼前站著一人。
林望問過幾個學長才問到他在這玩。
守株待兔了會兒,果然撞到了。
“學長,你不會是去找學姐吧”
段宵咬著那根煙,嘴里說話含糊,又不屑多看人一眼“關你屁事。”
剛轉身,林望直接拿起那根棒球棒揮了過來“段宵,你還能做個人嗎”
段宵后腦勺被他敲得嗡了下,踉蹌了幾步,撐著車頭。似乎是覺得有趣,不怒反笑,回過神來。
他反手掐過林望領口,狠狠往人臉上砸了一拳過去“忍你很久了。”
“少他媽看我的女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