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位置可以平鋪成床睡,可她這樣也睡得挺熟。
段宵合上了一整晚沒停下過的電腦,捏了捏疲乏太陽穴,側過身看她睡相。
她眼罩也沒戴,身上就蓋著一條毯子,毯子下的兩只手是環抱著的。
機艙溫度是根據人體恒溫設置,身上那件厚實外套就把那張臉悶得有點紅。
段宵解開安全帶,探身過去,托起她臉親了親。每次都是想淺嘗輒止,可銜住了她柔軟唇瓣的那一刻,就沒這么輕柔。
夏仰無疑要被他纏綿的吻弄醒,只是時差讓她頭昏,加上犯困,睡夢里還沒清醒。
大概迷迷糊糊地還以為是以前,唇下意識乖順地張開,手迎合地摟上他腰身。
段宵笑了下,吻得更重。
養熟了。
他一笑,她眼皮就抖了抖被驚醒,朦朦朧朧地睜開眼。濕熱的唇瓣還貼著,夏仰呆滯地看著他。
兩秒后,她沒半點表情,抿緊唇。轉過臉又睡過去了,像是剛才還沒睡醒似的。
段宵笑得更不收斂,拆穿她“我知道你裝睡。”
“”
夏仰藏在毛毯下的手羞憤地捏了捏自己大腿,不肯看他“你說的就陪一天”
他慢悠悠“你跳下去吧。”
“”她不滿地扭過頭,板著臉問,“我到底什么時候能回去”
“看我心情。”
“我要回去過年的。”夏仰低下眼,小聲說,“渺渺放假了,我還要回申城祭拜我爸媽。”
離年二十也不過一周了,這會兒出國的人沒多少。
段宵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捏過她手
指懶洋洋地把玩著,說“那你乖一點。”
他來這的目的地是西西里島遠海處的一個私人小島,和島主談的是那處的鈷礦產資源。
段氏旗下的航空、航天超級鈷合金和可充電電池的材料都和這樣稀缺金屬息息相關。
因為段宵有正事兒,要先走。
所以夏仰下飛機后,就被公司安排給他的助理給帶去了酒店辦入住。
京州在過寒冬,這兒的溫度卻是夏天。
給她安排的助理是個意大利女華裔,叫ura,會講中文,過來的時候還順手給她買了幾身當地的裙子。
第二天吃過午飯,ura開車帶她出門。
經過海岸線,看見不少人在底下沖浪。
夏仰想起段宵也挺愛沖浪的,不僅是沖浪,還有跳傘、滑翔傘、滑雪這些戶外活動,刺激又冒險。
他帶過她滑雪,有一次專挑高地滑,把她嚇哭。
夏仰一向討厭“意外”。
段宵卻不是,他享受這種生死邊緣徘徊,讓人腎上腺素飆升的快感。
車開了有一會兒了,她忍不住問“我們是去哪啊”
ura開的是輛敞篷老爺車,余光看她。說她沒擦防曬,會曬傷,先把帽子戴好“去找xiao,他剛回來。”
段宵沒有特地的英文名,每次來國外,他們都是這么喊他。
夏仰抿了抿唇,感覺白問了這個問題,她甚至不知道“他剛回來”是從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