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宵爺這段時間不也挺寡的嗎哈哈哈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單身呢。”
“嫂子呢好久沒見了,最近都在忙什么”
“是啊阿宵,你有陣日子沒人陪了吧,難怪火氣這么旺哈哈哈哈。”
“真別說,我女朋友這段時間備考都不理我,我自己擼得好難受。”
“去你大爺的,老子都21歲了還沒開過葷呢”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揶揄起來,都是一群北方的大老爺兒們,聊起這些沒皮沒臉的,逐漸走向下流。
陸嘉澤余光掃到他緊皺的眉,又看了眼他刻意丟遠的手機,打趣道“你想打電話給誰啊”
段宵沒回答,點了根煙。
打火機的渦輪“咔噠”滑動,一簇橘火騰起,照亮他下頜弧線。
“夏仰這姑娘人挺不錯的,不矯情不嬌氣。不過她就那一點傲骨,被你拿錢給壓著快兩年了你喜不喜歡她,她都是會走的。”
陸嘉澤是圈子里最清楚他們那點事的。
從兩年前那個暑假,段宵向他借錢開始。
陸嘉澤一早也和段宵說過他倆不合適。
兩個人性格完全相反,家庭階層天差地別就注定了觀念也不會相同,更別說夏仰高中時還有那點破事兒的前科。
要讓家里那位段女士知道了她兒子把該處理的人留在身邊兩年多,還當祖宗似的供著,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他們早該分的,拖到現在才斷已經算晚了。
但段宵從來我行我素,不會管其他人怎么想。他要這個人,只會想盡辦法把人抓住。
見他繼而不答,陸嘉澤把他指間的煙給掐了“行了,你這幾天抽的煙比我一個月抽得還多,哪來這么大壓力。”
那邊人堆里,有個不長眼的在這時開口“段哥,你是不是和嫂子吵架了我上回在學校門口遇到她,跟她打招呼都不帶理我的。”
“你也這樣我也是以前她還會偷偷給我一個笑臉呢,我還以為是我的問題。”
段宵耷拉著長睫,帶著幾分冷,蹙眉看過去“她不過是不搭理你們,她對我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
一群人鮮少看他這表情,都憋笑地閉上了嘴。
陸嘉澤更是樂衷于虎口拔毛,看他起身,欠兮兮地問“去哪兒啊宵家里又沒人等你,回去干嘛”
“滾。”
舞團近期接了個商演,最近幾天都排練到挺晚。
因為不是地鐵直達學校的地點,中途還要轉一站公交車,夏仰回來時已經錯過末班車。
離學校還有一站路程,也不算遠。
她索性在附近吃過晚飯,打算走回去。
經過熱鬧的商業街,正值周末,不少新店開業都在這一天搞活動,處處人頭攢動。
段宵就是在這時候出現在她面前的。
準確來說,是他背對著她,剛把一個女生送上路邊那輛保姆車里。
女生長相有點眼熟,好像是北影已經出道的學生,就算不是明星也是網紅之類的。
她有點嬌矜地拉住了段宵的衣角不讓他走,應該是在撒嬌,嘴巴一張一合的很能講話。
段宵顯然不耐煩,他總是對大多數人和事都不太有耐心。
寬大手掌直接蓋上女生嫩生生的臉往后推進了車里,又對司機打聲招呼示意趕緊開車。
他們在車門那告別。
男生鬢角剪短了點,棱角依舊凌厲。因為臉上情緒寡淡,看起來對一切都顯得有股漫不經心的冷漠感,五官的攻擊性不減。
夏仰這才發覺,他們確實有段時間沒見過了。
但又覺得這才是正常的,他們的人生軌跡一點也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