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咕噥“找廁所。”
“在那。”
他伸手蓋在她烏黑腦袋上,把人朝左側方向轉過去。
夏仰皺著眉,推開他仗著身高差就耍人玩的手“你拿開,我看到了。”
段宵笑了下“包給我。”
她猶豫,下一秒被他直接拿了過去“去吧,我在這等你。”
他今晚喝過酒,沒開車。再說離學校就這么一小段路程,肯定是要和她一塊走回去的。
夏仰對他的底線已經放低到只要不再拉她陪睡,不再回到以前那段毫無自我的關系里,其他都無所謂了。
她沒再和他糾結這點小事,往廁所方向走過去。
和所有城市的通病一樣,男廁所外面沒幾個人排隊,但女廁所總是在排長龍。
因為靠近大學城,這一塊幾乎都是年輕人或者大學生。
兩排并行的隊伍里,旁邊那個女生在打電話。約莫是忍不住發泄了,才會不顧這還在大庭廣眾之下。
她一直憋著哭腔,似乎是異地戀,在被分手“我說了只是要你回信息,這很難嗎”
“到底是回信息難,還是你忙著和其他女孩聊天”
“你先不理我的你兩周沒理我,你之前不是這樣的。你以前對我很體貼,你說過會永遠愛我”
邊上不少暗自聽她說話的吃瓜群眾。
后面那個大姐更是搖搖頭“遇人不淑哦,男人就是這樣。”
說完還對著夏仰昂了昂下巴,似乎在找她的認同。
“”
夏仰尷尬地抿抿唇線。
她對這方面的事向來無法共情。
先不說她和段宵的這兩年和正常交往完全不是一個性質。就算是當成戀愛,他們之間,會發出這種疑問的也不是她。
只不過段宵不會以這種卑微的姿態來問,而是用行動警告她,凡事得以他為先。
隊伍很長,幾分鐘過去也幾乎只挪動了一兩個人的位置。
夏仰等得有些久,百無聊賴地朝廣場那邊看過去。
她每天去舞團帶的都是簡約實用的帆布包,漂亮的鏈條單肩包可裝不下她的保溫杯、換洗舞鞋和充饑的餅干零食。
而現在這個帆布包在段宵的手上。
他大概是懷疑用手拎著那包的帶子會扯斷,索性單手抱著了。
他單獨在那就一拽哥形象,臉上表情寡乏。酷酷地靠坐在階梯側玩手機,但懷里那女孩氣的帆布包又顯得反差感很強。
另一邊的段宵玩的其實不是他自己的手機,是夏仰的。
也沒看她別的東西,只是把各個社交軟件和電話號碼那都檢查了一下,確定了自己沒被拉黑。
他不想看見紅色感嘆號。
所
以這些天都沒主動給她打過一次電話,信息也只是剛才見到才試探地發了一句。
剛要把手機放回去,就看見微信那跳出一條通知。是個租房中介,跟她約好月底的周末去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