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都知道。
仇助理抖了個激靈,接住冰塊,忙點頭“不會了,我知道輕重。”
段宵遲遲沒回包廂里,他助理也沒再進來。
房間里幾位老總閑聊起來,也算是給來得晚的鐘及巍做個合作方的科普。
“看著挺小吧人是段氏管理層的新總裁,段姒的大公子。海歸回來沒多久就上位了,和他家里那幾位哥哥、舅舅分庭抗禮。”
“不過他對光伏這一塊研究得挺深,至少在這行混了有幾年。段姒培養的兒子,只怕青出于藍是很容易的了。”
“我留心過這段家少爺的路子,但看不出來他想干什么。剛回國就拿著投資去炒房炒期貨了,線下又投了不少娛樂夜店和影視業開發。”
“按道理說,段氏重工業這一方面才是大頭,但他做的這些都偏輕產。小曹,你和他年紀相仿點,能說上話嗎”
“害,人家本事可比我大,我拼爹都拼不過的。”
“后生可畏。”鐘及巍捧場地笑笑,看向心不在焉的夏仰,“說來,這位段大公子和你是不是同一屆的,我記得你也是今年畢業”
夏仰遲疑著,還沒說話。
邊上的洪總又大笑了聲“剛才都沒問,老鐘你什么時候也學著身邊帶個漂亮女大學生玩了。”
鐘及巍及時制止他們的聯想“別誤會,是小友。”
但解釋了也沒用,聲色犬馬的生意場上,什么都有,這種養個情兒的關系更是常見。
幾個男人心照不宣地笑笑沒再細說。
恰好俱樂部的副經理來敲門,說供娛樂的馬匹都準備好了,請他們移步馬場的更衣室。
“那位小段總呢”
副經理“段少剛才去見了老板的朋友,現在已經在下面等了。”
這話一說完,幾個人都有數。
看來這位段公子是這家馬場的常客。
鐘及巍覺得自己既然請了夏仰過來,不讓她玩說不過去,便強烈要求她去換馬術服。
就算不玩障礙賽,也至少上馬過個癮。
她無奈,被領著進了私人更衣室。
工作人員也是有眼力見兒的,沒在外人面前多嘴,只是默默地拿出了她之前存放在這的馬術服之一“夏小姐,歪歪也已經牽出來
了。”
夏仰皺眉我沒說要騎它。”
“是經理吩咐的。”
經理是聽誰的才敢這么先斬后奏,也不用多說了。
夏仰進了更衣室的小隔間里,換好馬術服出去。她一掀開簾子,就看見一道高大人影在一側,差點嚇了一跳。
見他似乎沒留意到,匆忙地又躲回簾子后面。
段宵沒換專業馬術服,只是換了雙長靴,身上的西裝襯衫倒是脫了下來,在套一件白色t恤。
從她這個偷偷摸摸的角度看過去,正好能看清他左胯骨往上的位置,多出來的一片紋身。
夏仰見過這張圖,在他自娛自樂上大課的筆記本上,描得像水墨畫,但寓意難懂。
是幅“蛇繞果”。
暗黑色的蛇骨纏繞著一串刺青葡萄。
她曾經問過這幅畫的意思,他回答得讓人聽著覺得云里霧里。
“見過被蛇纏繞的藤蔓植物嗎它會不知不覺間也隨著蛇繞過的弧度蜿蜒向上生長,果實被勒出屬于蛇攀行過后的痕跡。”
她聽不太懂,但夸過確實畫得漂亮,是第一次見這種設計理念。
沒想到他居然把它紋在了身上,他從前身上干干凈凈沒東西,看來也只能是這兩年里紋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