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是不可能等的,段宵邁著長腿就進了屋。
這是完全屬于夏仰的房間,一股女孩子的氣味,香薰燈里散發著清雅別致的梔子花香。
這房間比之前她在京郊筒子樓的那間大不少。
也好看,私人物品還多。
段宵沒有半點作為客人初來乍到的禮貌。
他燒得迷迷糊糊,蹬開鞋。整個人往她柔軟的粉色被子里埋,這種味道讓他感覺舒心不少。
但是兜里的手機在響。
開了靜音,還在不停地震動。
另一邊的夏仰在開了他門之后,五點半又亢奮地躥了過來。她無奈幫忙鏟了貓屎,把它的水加滿后,才關上公寓門。
一進自己的房門,就看見他趴在她的那張床上,還挺不客氣地蓋好了被子。
這么英挺凌厲的一個男人,這會兒居然蓋著她粉嫩嫩的被子,顯得反差感極大。
剛才給他敷的散熱毛巾也不知道被他甩哪兒去了。
“你在發燒出汗,干嘛上我的床。”夏仰嫌棄地看他,坐在床沿把空調調低了一點,推推他肩膀,“是不是有人給你打電話”
終于,被子里悶出了一聲“嗯。”
夏仰怕他埋被子里呼吸不暢,想讓他轉過來平躺著。一邊試圖挪他,一邊問“那你要不要接一下”
段宵順著她力道翻身,攥著她胳膊往下拉,半睜眼看向她“是工作。”
她撐著床沿才沒壓他身上,不解“這個點了還要工作嗎他們不下班的啊。”
一般大晚上還要忙的,只能是時差國家那邊的業務。
他難得有點孩子氣地把手機抽出來按斷來電,反蓋著丟在床頭,咕噥了聲“累。”
那只因發燒而滾燙的手掌沿著她小臂,正無力地往下滑,只虛握到她伶仃的手腕上。
夏仰今晚已經被兩個男人輪流告知因事業感到疲憊,這兩位還都不是普通的朝九晚五上班族,都算公司管理層。
她當然能猜到段宵現在多忙碌。
畢竟這么強大的一個人,居然也會有病成這樣的一天。
“你和鐘先生應該聊聊,你們肯定有共同語言的。他今天也因為工作很煩呢。”
段宵“”
鬼和他有共同語言。
門在此時被敲了敲,剛被提到的鐘及巍站在了房門口“夏仰,水開了。”
“好,來了。”
她剛要走,又被段宵拉住。
夏仰險些踉蹌兩步“你松手,我去給你泡藥。”
段宵薄唇張闔了幾下,聲音極低。
“你說什么”
她只能湊近了些,下一刻,耳尖也仿佛被他炙熱的吐息給浸紅。
在鐘及巍的角度看過去,他們看上去不像夏仰口中的分手很久,反倒像熱戀期里吵架時的藕斷絲連。
這位小段總也真是好
笑。
白日里拿他祭了天,晚上又跑來前女友這裝小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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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難受,想和你做。”段宵指腹輕輕摩挲了下她手背,打著圈兒,像調情又像挑逗,謔笑著問,“他要一直在這看著嗎”
門口還站著個人,夏仰聽到這里愣了下,臉色全然通紅。
怕他下一秒就會做什么瘋事。
她立刻避之不及地甩開了他的手。
像被什么咬了一口般,夏仰應激地站起來,沒再看床上的人一眼,逃離地出了房門。
鐘及巍離得遠,自然沒聽到他的瘋言瘋語。跟在后面,看著夏仰驚慌失措的背影“怎么了”
“沒事沒事。”夏仰抿了抿唇,回過神,“鐘先生,您要不回去吧今晚真是太麻煩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