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歌劇組在山林里的戲份要拍到5月底,但夏仰的經紀人幫她協調過工作檔期。
舞團那邊要例行巡演,加上夏仰還要準備畢業典禮。所以這周的最后一天,她提前和劇組里的一批人回來了。
雖然段宵跟她說自己住院一周。
但等夏仰到家時,按道理說,也是他住院的最后一天。
宵禁你的車放車庫嗎我給你洗了下,加滿油了。
宵是陸嘉澤的車,隨便你丟哪。你才回來
宵禁是啊,剛到家。你人還在住院嗎腿怎么樣了
宵截肢了。
“”
夏仰看著他那飽含怨氣的幾個字,都不知道該怎么回。
電梯門打開,她人已經走出來,正好看見房門口站著幾個穿著西裝制服的員工。
不過他們是站在段宵那間公寓的門口。
貌似是在等人,邊上還守著那兩排高定成衣。
夏仰本來打算直接進屋,但又不解地問了句“你們聚在這是干什么”
“不好意思,我們是來送衣服的。請問您認識這家的主人嗎”其中一個sae站出來,向她展示了胸口那家高奢的銘牌,“電話一直打不通。”
她反應過來,這是段宵常穿的一家奢品。
他家一年上新8款成衣,今年快過去一半了,是該送幾套季節款的高定和私人定制過來。
至于電話打不通。
他們打的應該是助理電話。
“認識,我給你們開門,你們幫忙推進來吧。”夏仰邊輸密碼,邊問,“女裝也是嗎”
“是的,之前和那位崔助理聯系過,所有女裝已經把標簽全剪掉了。”
他們說完,推著兩排衣服進到客廳“女士,請問放這里可以嗎”
“嗯,麻煩了。”
四個人離開后,夏仰看向防塵罩里的成衣。
這間公寓比起之前的泛海公寓小了一半,兩排衣服放在這都顯得很擠。
人聲消失了須臾,五點半才從貓砂盆里探出一個腦袋,看向她。下一秒猛地躥過來,委屈地狂蹭她的腿。
雖然家里有自助放糧機,王姨一周也會過來三、四次。
但沒人摸貓,它只會覺得孤獨。
夏仰陪著它玩了會兒,怕它亂鬧的爪子會把防塵罩抓破,想著先把這些衣服推進臥室里。
也順手給段宵發了消息說一句。
宵禁他們把今年春夏季新款衣服送過來了,我幫你放進臥室了。
發完,夏仰才剛把衣架推進去。還沒關上門,就被臥室正對著床的那一面墻驚到了。
那面墻掛滿了海報,大大小小的全是她舞團表演的個人海報。
其中有一幅特別大的掛在正中間。
段宵的衣柜門沒關上,即使是換了個地方住,可他還是
有把自己衣服擠在一邊,空出一大半空間的習慣。
她看著這間臥室,起初眼里的那點震驚又慢慢轉變成無奈。似乎在段宵這里,很多東西都能合理。
夏仰突然有點疲憊。
試圖反抗、改變、無視后卻又回到了原點的疲憊。
她坐在床沿,靠著床頭,望向這個視角看過去的舞蹈海報。
那是一張她被錄取進中歌舞劇院后,被授為首席的第一張官宣圖。
畫面里,夏仰穿著最素雅的古典舞形體服站在舞臺中央,做的是她最擅長的點翻動作。
不是跟她說沒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