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外面傳來腳步聲,是許霓在喊她。
陸嘉澤不陪玩了,去旁邊酒吧的吧臺那提了一打啤酒出來,舒舒服服地躺在沙灘長椅上曬日光浴。
在許霓找過來的時候,熱心地指了指最左邊那頂帳篷。
其實壓根兒不需要他多此一舉,只有這頂帳篷的拉鏈被拉起來了。
本來就是普通的單人帳篷,狹窄空間里要是真發生了什么,在外面就能把那點動靜看得一清二楚。
他倆當然做不出太出格的事兒。
至少,夏仰那薄臉皮肯定也不讓。
那還在里面纏綿什么浪費時間。許霓想也沒想就站在了帳篷外面,碰了碰緊閉的帳簾。
影子透著日光落在帳篷一角,她在催他們出來“你倆行了沒膩歪夠久了啊。”
夏仰還坐在段宵的腿上,外邊那道朋友的聲音又近在咫尺,讓她倍感禁忌和羞恥。
她眼睛濕漉漉的,稍稍掙扎了一下,想躲開。
段宵停了動作,手從她衣服里抽出來。神色漠然,但微微起伏的氣息出賣了情緒“要干什么”
他在明知故問。
她紅著耳根,不想理他。
段宵漫不經心地刮蹭她后頸那處細嫩皮肉,指腹摩挲著“跟我好好說,想去玩”
夏仰抿唇“嗯。”
他要以威脅的手段脅迫她和他親密,就不能怪她心生不滿。可段宵偏要磨她性子,把惡人做到底“只會嗯”
是她不好好和他開口,他就不打算放人的意思。
夏仰低著輕薄眼皮,忍著那股逆反的心理,輕聲道“我想和許霓去玩。”
段宵這才從容不迫地放手“行。”
兩人沒再磨蹭,從帳篷里出來。
許霓正守在門口,無濟于事地瞪了“人販子”段宵一眼。不情不愿地拉著夏仰手離開,顯然是在埋怨他拖著人這么久。
“小梅被喊回家了,那個戴子寧又跟黏在航子身上了一樣。阿宵還把我唯一一個伴給帶走”許霓說到這里,聞了聞她身上,“有點香誒。”
一股木質基調的高級淡香。
除了段宵衣服上慣用的柔順劑有,還能在哪聞過。
夏仰勾低腦袋,敷衍地解釋道“是剛剛擦了防曬霜。”
兩個女孩并排又走回沙灘排球場那,湊在一起說小話的背影漸行漸遠。
邊上的陸嘉澤戴著墨鏡躺在長椅上在曬日光浴,手上拿著瓶冰鎮過的角鯊頭遞給他,玻璃瓶碰撞了下。
“才在里面待了不到10分鐘,人就被調教乖了。”陸嘉澤笑嘻嘻地問,“但夏仰看著怎么更不開心了呢”
段宵躺在他旁邊,不置一詞。懶洋洋地灌了一口酒,冰霧浸沒著長指。
“她看著其實挺愛笑的。”陸嘉澤喝著酒,慢悠悠地點評道,“而且人真不錯,就算是裝的我都認了我昨晚打牌的時候提了
句芒果過敏,剛才沖完浪去喝飲料的時候,她還記著呢,跟我換了一杯藍莓汁。”
段宵視線落在排球網那,垂著狹長的眉眼。
在陸嘉澤以為他睡著了的時候,他才出聲,聲線淡漠得像是自言自語她不對我笑,也不對我好。5”
“哦這個段少啊,我們做人吧,也得有點自知之明。你都占完她整個人了,就別太強人所難了。”
陸嘉澤憋著笑,賤賤地說完,本來還等段宵踹他。但就看著他兄弟望住沙灘那邊,一言不發,像是默認自己的罪行。
他有的她不要,她要的他不給。
一邊管著,又一邊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