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客滾落到不遠處,被飛坦從地上揪起來。
“我就知道,你這個叛徒大晚上的見不到人,果然就是來找這家伙了。蠢死你算了。”
飛坦毫不客氣地,對俠客冷嘲熱諷了一番。
像是afi一行人根本不存在一樣,他自顧自把人拽上后座,只在最后意味深長地看了布盧一眼,就把油門踩到底,頭也不回地離開。
布盧都已經瞄準了飛坦的后心,但還是咬咬牙,將木倉放回腰后。
如果在這里逞一時之氣,他白天給長老會割的那些肉就白割了。
小心觀察布盧的臉色,手下連忙殷勤地遞上手帕,想要替他處理傷口,卻被布盧反手就給了一耳光。
“廢物這時候就知道出頭了剛才干什么吃去了”
把怒火發作在手下身上,布盧氣得臉部肌肉都一抽一抽的扭曲,又把俠客送的那束花扔在地上,狠狠踐踏。
這種小傷口,針都不用縫,頂多回去消個毒的事,他根本沒放在心上。
布盧陰著臉看向遠處的垃圾山。
今天迫不得已吃的虧,改日,他會讓那些小鬼和長老會加倍償還。
三天后。
扶光掛著兩只熬夜過頭的黑眼圈,回長老會報道,決定先跟醫生坦白,再咨詢一下醫生的建議。
反正,就算長老會不打算保她,應該也不至于把她推出去這是流星街人對待“同胞”的原則。
最差的結局,也無非她求利卓爾神父幫忙,想辦法把她弄出流星街,后面就靠自己自生自滅。
扶光做好了所有預期的心理準備后,深吸一口氣,推開辦公室的門。
卻沒想到,除了醫生之外,調去巡衛隊的迪科竟然也在。
光天化日之下,這兩個人竟然明目張膽地,在工作時間開派對,一副喜氣洋洋的氛圍。
把扶光都看懵得忘了詞。
醫生甚至笑瞇瞇地跑過來,兩只手卡在她的腋下,把她像舉小貓一樣舉起來,還在原地轉了個圈。
看起來像是發生了什么天大的喜事似的。
“扶光,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醫生故作神秘地沖她眨眨眼睛,然后宣布了特大喜訊,“那個叫布盧的人渣死了”
“啊”扶光以為自己聽錯了。
迪科也樂呵呵地幫忙補充“聽說連目的地都沒到,就在貨運飛艇上死的好像說是什么,什么急性的傳染病,很糟糕的那種。”
說到這里,他又皺起眉,開始憂心忡忡。
“等等、等等,傳染病啊那咱們這段時間,跟他接觸這么多咱們不會出什么事吧”
醫生還沉浸在仇人被天降正義的喜悅當中,也不再故意逗迪科玩。
又狠狠親了扶光幾口,她漫不經心地解釋說,那種急性傳染病只通過血液、母嬰和性傳播。
“誰知道那老鬼在飛艇上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咱們這也有相關的攜帶者,也活得好好的。我記得是在十三區那邊年輕時候玩得太臟了,算他活該。”
“反正只要沒跟那個老鬼近到一起上過床,你就安全得很。”
話到一半,意識到扶光還在,醫生清了清嗓子,話鋒轉回一百八十度,迅速切換話題。
“啊。扶光你不是說,有話要跟我說嗎是什么”
唯獨沒設想過這種幸運過頭的發展,扶光迷迷糊糊地呆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搖了搖頭,說自己忘了。
老、老天爺顯靈了
她陷入茫然,好像腳下踩的地板都成了棉花糖,卻不自知地長松一口氣,露出了這段時間以來的第一個笑容。
可這個世界并不存在會顯靈的老天爺。
有的只是,會偷偷替扶光實現心愿、掃清威脅的幼年蜘蛛哪怕她不曾說出口,也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