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沖扶光拋了個媚眼,并在扶光反應過來之前,招手示意薩拉薩過來絆住她,就迅速溜之大吉。
一直走到無人的僻
靜處,醫生才接通了電話。
“你好,這里是伊爾迷揍敵客。你的委托已經基本完成。按照你的要求,現在進行最后確認的環節。”
稚嫩而清麗的嗓音從通訊器那端傳來。
8歲的伊爾迷站在血泊中,簡明扼要地交代完前情后,便把通訊器遞給跪在腳邊的男人。
正是布盧身邊的那個易容者。
跟隨布盧前往流星街的幾個手下,除了他,現在都整整齊齊地倒在不遠處,失去心跳與呼吸。
為了爭取那一絲生機,他對醫生有問必答,交代了他們離開流星街后的全部動向。
布盧還沒能回到家族的領地,就直接死在了貨運飛艇上。
效忠的老大突然暴斃,他們原本是打算用緋紅眼的線索做投誠,替自己尋找下一個能夠攀附的頭目。
越是珍貴的線索,越是價值高昂。
所以在尋找合適的目標期間,他們都守口如瓶,伺機賣出一個最高的價格。
直到黑色的死神悄然而至。
拿到自己想要的情報后,醫生懶得再聽男人鬼哭狼嚎,跟伊爾迷確認了這筆買賣的支付清單后,便掛斷電話。
于是伊爾迷亮出揍敵客祖傳的爪子,看向最后僅剩的目標。
易容者恐懼到極點,幾乎失去了思考和逃跑的能力,只能本能地尖叫,強調自己還有利用價值。
結果伊爾迷真的停了下來。
“你還有什么利用價值”他歪了歪腦袋,認真地問。
在伊爾迷的允許下,易容者連滾帶爬地拿來了隨身行李,極力向對方展示自己精妙的易容本事。
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伊爾迷好奇地收起爪子,改用指尖去揉捏那張假臉,最后一板一眼地進行評價。
“嗯,的確是不錯的易容。拿去潛入目標身邊的話,應該會方便很多。”
眼中點燃了希望,易容者臉上逐漸流露出狂喜,以為自己抓住了活下去的機會。
卻在他顫抖著嘴唇,想要向死神效忠投誠的那個瞬間。
伊爾迷割斷了目標的喉嚨。
“不過,太慢了,效率不行。看來沒辦法直接應用到工作里啊。”
閃避的計算出現失誤,讓血液飛濺到了臉頰上,伊爾迷皺著眉,有點苦惱地擦去紅痕,決定回家要再增加訓練計劃。
他正準備離開,卻注意到男人胸口露出的一截白。
是一張偷拍角度的照片。
檢查目標身上是否存在可疑物品,也是任務流程的一環,伊爾迷俯身撿起照片。
陽光似的金色長發,少女的五官是毋庸置疑的秀美,但最先掠奪所有觀眾注意力的,一定是那對陷入赤色情緒的眼睛。
比拍賣會上展示的任何一款昂貴紅寶石,都更璀璨耀奪目。
原來緋紅眼就是這樣的東西怪不得會被那些狂熱的人體收藏家,稱為“世界七大美色之一”。
伊爾迷點點頭,開始認可這一套審美標準。
并決定回頭有空的時候,可以順路去家里的收藏室看看,其他六個會是什么樣的東西。
而收尾的最后一步是清掃現場。
在汽油的助長下,火舌迅速吞噬了橫倒一地的afia,隨后蔓上天花板,貪婪地舔舐一切可及之物。
伊爾迷漫不經心地將照片扔進火海中。
照片翻轉間,他看清了照片背面標注的那兩個字,于是也下意識跟著念了出來。
“扶光。”
真是個發音古怪的名字,伊爾迷想,倒像是爺爺桀諾會喜歡的風格,畢竟他還是個會在衣服上掛“一日一殺”標幅的老古董。
幾乎是下一秒,火焰便迫不及待地吞下了這個名字。
一切重新歸于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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