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沙已經結束一天學習,準備騎四個半小時的馬回家,來接他的謝爾蓋舅舅提著獵槍,有著和格里沙一樣的銀發碧眼,眉目間滿是北國的風霜。
羅恩走出廁所,洗了手,回到教室背起書包,和希娃一起向著校門口跑去,黑媽媽蒂娜正等著他們,風吹過蘇黎世湖,帶來濕潤的暖風。
秦追披散長發,身穿白色絲綢睡衣,和兩只京城犬一同躺在黃花梨架子床上,床柱上雕著小虎,清貴如古典畫卷中的仙童。
知惠身穿朝族裙子,推開門,能望見天邊閃爍的星子和夜幕之下的長白山。
他們六個是如此不同,卻因弦相連,通過弦看到遙遠的世界,分享那里的聲音,聞到遠方的氣味,品嘗不同國度的食物,感受不同的生活方式。
許久,菲尼克斯低下頭,慶幸道“我還是很高興擁有弦,我沒法想象不認識你們的人生。”
知惠輕快地說“我一直覺得認識歐巴歐尼們最幸運了。”
露娜吐吐舌頭“要不是認識寅寅,我可能在三歲那年就淹死在內格羅河了。”
羅恩嘆氣,揉揉自己的胸“我還是靠寅寅和菲爾支援的茶堿,才能走出家門鍛煉身體,然后上學呢。”
還有路德維希爺爺、赫爾曼叔叔,沒有寅寅治療他們的話,說不定他們還會繼續被病魔折磨,那真是太糟糕了。
這么一想,如果其他通感家族不像他們一樣,很小的時候就因為情緒激動連接上了小伙伴,還恰巧是寅寅這么個懂醫術會游泳的御醫傳人,因而度過了危險難關的話,說不定那些家族還存在家族成員在連接上其他人之前就去世的情況呢。
寅寅還幫菲爾保住了媽媽,帶格里沙看高加索山脈以外的世界,因為大家第一個連接上的就是超級靠譜的寅寅,所以這個誕生于1902212的通感家族才會是這么和諧友愛的樣子呢。
而且很快,十分鐘過了,秦追躺在床上,將自己滾進薄被中,很快陷入沉眠之中。
其實歸根結底,他們對那個疑似通感人類的東瀛人是沒辦法的,畢竟大家都是七歲小孩。
秦追第二日起床時還有些輕微頭痛,他晃了晃頭,去洗漱,然后坐在椅子上給自己梳頭發,因為思考時用了點力,掉了兩根頭發,心痛痛。
因虎爺才以武功為國人爭得榮譽,因而申城的習武之風較往日更盛,盛和武館的生意也變好了,侯盛元每日去武館兼職教習,賺點小錢,加之在船隊里的分紅,生活很是寬裕。
秦追自己研究配方制作的驅蚊藥包已經成了拳頭產品,在夏季
的南方供不應求,盛和武館干脆和濟德堂合作,加大了產量和出貨。
秦追一下就悟了為什么傻阿瑪當年能撐起濟和堂來,技術型人才真是走到哪里都吃香
自然,在這股興武之風里,聲勢最大的還得數虎爺的中華精武強身協會。
經過那擂臺一戰,虎爺儼然成了中華武學的代表人物,他廣泛傳授虎家拳,只說強身健體,要求門人不得碰煙酒,以擺脫病夫二字。
就在此時,龍爺卻親自上門來找秦追“小追大夫,聽聞你父親叫郎善彥”
秦追“對啊”他從沒瞞過自己的父母是誰,也沒必要瞞。
龍爺急促道“可是小兒哮喘一治一個準的郎善彥,阿彌陀佛,我從前竟不知世上還有如此大醫。”
秦追謙虛道“我阿瑪活著的時候,的確是在治療小兒哮喘這個事上百戰百勝,但他已經走了,我頂多有他四成功力。”
別看秦追從北往南的這一路上碰到的病人大多都治好了,實際上那是因為得了重病的病人都不會找秦追這個小孩子看病他本人離郎善彥那種宮里田間都滾過的大醫的境界還差得遠呢,說四成都是四舍五入,其實頂多38成。
龍爺又問“大人的哮喘會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