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竟真是絕色”
秦追現在其實還沒有自己紅了的意識,也覺得門口的熱鬧是因為年祿班其他角兒,自己就是個附帶的,心態那叫一個穩,進后臺先找熱水泡羅漢果。
他和侯盛元如今是互為飲場,誰不登臺誰送水,忙活一晚上,那幾個菜包子早被消化得一干一凈,回別院休息時也累得打哈欠。
好不容易拿熱水漱口,洗了腳,秦追拆散頭發,拆完了才相信還有信沒送,又開門去敲侯盛元的門。
“師父,師父,開門。”
侯盛元“你直接進來。”
秦追進去,侯盛元正在擦腳,秦追爬床上,跪坐著檢查師父的牙口,看他口腔清新無味,的確是漱了口才放下心來,遞紙條給他“小師叔今天來我攤上找我了,這是給你的。”
侯盛元嘟囔“我活了二十多歲,身邊還有個管天管地的祖宗,徐谷雨找你了”
他打開紙條。
明日午時,青蓬船上。
秦追靠著侯盛元“師父,去見么”
侯盛元淡定應道“去啊,怎么不去”
看他這么平靜,秦追也就以為明兒的師兄弟會面就和往常一樣,徐谷雨不親不熱,侯盛元不咸不淡,大家交流一下近況,然后在慘淡的氛圍中道別。
唉,秦追拜入師門這么久了,甚至都沒從徐谷香、徐谷雨這兄弟手里拿過什么見面禮。
誰知第一日,等秦追陪侯盛元上了青蓬船,看到了徐谷雨,侯盛元臉色竟是立時一變,急跑幾步飛起一腳狠狠踹徐谷雨臉上。
“混賬,我今日就代師父收拾你這不孝子”
徐谷雨被踹的空中轉體360臉朝下落地,被侯盛元騎背上拽著辮子啪啪地揍。
他慘叫道“松手松手不然我要漏了”
其余人聞言立刻涌上來。
“侯老板,冷靜啊快松手”
“侯老板,你徒弟給谷雨開了通便的藥,谷雨昨晚蹲茅廁蹲了二個時辰快起來,他現在憋不住”
一片混亂中,秦追這缺德帶冒煙的揣著小手手,還有心情問“小師叔,我開的藥不僅通腸,還能排濕呢,您現在可覺得好多了”
徐谷雨好不容易爬起來,回身沖去恭桶所在,等大家好不容易坐下來說事,已經是一刻鐘以后了。
他說“師兄,我得各位兄弟幫助才從總督府逃出來,好在我挑戰總督府武師用的是假名,事兒不大,現下回冀北也可,只是我受諸位兄弟救命之恩,一走了之不合適,就想和他們一起留在鄂北。”
侯盛元眉頭緊皺“那你爹和你哥呢”
徐谷雨踟躕“勞煩一師兄為我送信給家里。”
侯盛元回道“送信啊你讓我打一頓就幫你送。”
說完,侯盛元再度暴起去揍師弟,船艙內再次一片混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