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追惆悵萬千,那種孩子長大的感觸讓上線找他玩的菲尼克斯都懵了,這弦的另一端傳來的情緒酸澀咸甜,怎么就那么復雜呢
“菲爾,我要做外公了。”
菲尼克斯虎軀一震“什么”
這話怎么說得他好像錯過了幾十年的劇情
托秦追的福,在北半球開啟炎熱的七月,通感六人組的注意力都到了毛毛到底揣了幾個崽,生幾個男狗幾個女狗的事上,見面都要問一句“毛毛今天怎么樣了”
尤其是羅恩,這個有哮喘的毛絨絨愛好者全靠小伙伴通感,才能近距離接觸貓狗,對毛毛惦記不已。
然后到了八月,郎善佑來和秦追報喜“寅哥兒,你又要做哥哥了,高興不”
龍更實懷孕了。
秦追年忙道“恭喜,她現在愛吃酸的還是辣的我上隔壁給三嬸抱幾壇子泡菜去。”
這可真是大喜,新生的喜悅沖淡了秦追心里對時局動蕩的憂慮,到底他現在只是個小老百姓,那些大事也不會找上個九歲的孩子,不如先照顧好身邊的親友們。
然后到了八月,秦追就忙碌了起來。
因為申城絲廠的女工們罷工了,一般這樣的事總會有點暴力事件伴隨,受傷的女工被送到了濟德堂,秦追處理外傷厲害,就一直在那邊幫忙。
秦追給手消毒,然后往傷患嘴里塞藥“知惠,拿線過來,這個病人的傷口要縫,不然血再流下去要死人了。”
知惠回頭喊道“哥,我這邊也在縫人”
這時郎善賢的兒子,秦追才四歲的堂弟郎迎端著材料過來“大哥,針線在這。”
“好弟弟,多謝你了。”秦追夸了一
句,手頭立時忙活起來,“忍著點,會很疼。”
被縫的女工慘叫一聲,被周邊的同伴摁住。
秦追又說了一句“忍著點”,手上動作極快,這時候拖拖拉拉才會讓人疼得更久。
好不容易忙到晚上,秦追滿身是傷患的血,和秦追一起坐在通到后院的門檻上,知惠本來是過來做護士的,誰知到后來也成了救人的主力,如今靠著秦追,才低頭嗚咽哭出聲。
小姑娘把眼淚抹秦追衣服上“哥,好多血,我方才一直在忙,現在才想起來怕。”
秦追給她手帕,溫聲安慰著“可是沒有人死,所有人我們都救下了,知惠,你很不了不起,還有,鼻涕不許擦我身上。”
知惠的哭聲卡了一下,隨即繼續哼哧哼哧地哭,越發像個小豬。
秦追好笑,拍著她的后背,兩兄妹一起看月亮。
露娜在這個時候爬上線,語速極快地問“寅寅,你有空嗎我這兒有個人要你看一下。”
秦追“怎么了”
露娜面露窘迫“那什么,我不是和爸爸到布宜諾斯艾利斯社交嗎在街頭打了場群架,有個路過的男孩子發現我一個女孩子混在里面,居然還跑過救我,結果我沒事,他被人打暈了。”
秦追哦了一聲,沿著露娜的弦來到正在白天的阿根廷首都巴勒莫區,給那個見義勇為的小伙做檢查,先是掐穴位把人掐醒,然后做了幾個測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