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小何,你可千萬別聽那個張國生亂說話啊!我們家詩韻真的還是黃花大閨女,他就是信口雌黃,亂說的。”
而且,生怕何煊會因此誤會,馬母趕緊從里屋走出來,和何煊耐心解釋道。
“對對對!小何,這個張國生就是一個潑皮混賬。他說的任何話,你都千萬別相信。”馬父也趕緊附和道。
姥姥則是氣得渾身直發抖:“這個張國生,又在這里敗壞我們詩韻的名聲,我……我這把老骨頭,出去跟他拼了。”
“媽!您千萬別沖動,他這種人的命不值錢,咱們不跟他一般見識。”馬母趕緊勸住氣沖沖的母親。
“大姐!大姐夫!媽!解鈴還須系鈴人,既然張國生是沖著我來的,就讓我出去和他徹徹底底地說清楚來。咱們以后也不用這么躲著他,做一個了斷吧!”
小護士顏詩韻猶豫再三之后,深吸一口氣站了出來。
“不行!詩韻,張國生那種人,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的。我們就不開門,大不了……讓他在門口嚷嚷幾句……能有什么……”馬母非常擔心地攔住了顏詩韻。
而何煊看到大家都緊張兮兮,似乎很怕這個張國生時,便搖了搖頭,義不容辭地站出來問道:“誰能告訴我,這個張國生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和詩韻之間……有什么問題么?”
“這個……”
馬母面露難色,猶豫道,“小何,這件事說來話長。希望你不要介意……”
經過馬母的一番簡述之后,何煊大概明白了前因后果。
原來,這張國生的父親和顏詩韻的父親是至交好友,兩人年輕的時候就曾經說過,以后生的孩子要結娃娃親。
張國生是張家的老大,當時本來是要和馬母結娃娃親的,但是由于一些變故便改成了和后來出生的小妹顏詩韻結娃娃親。
可誰知道,這張國生十幾歲的時候,就吃喝嫖賭五毒俱全,尤其是好賭博……將張家的那些家業全都賭光了,張老爺子被他活活氣死,他自己也是無所事事有上頓沒下頓。
本來這種潑皮癩子,在村里都是人人見而遠之的,顏家人也早就忘了當初定的這個娃娃親。
但偏偏在顏詩韻十八歲的那一年,張國生竟然提著個豬頭和幾瓶酒上門來提親了,他一直還記得這個娃娃親的事情。
尤其是當顏詩韻出落得越來越水靈后,張國生就更是看的眼饞,好不容易等到顏詩韻十八歲,他便巴不得立刻入洞房完婚。
可現在他這樣的情況,加上顏詩韻考上了衛校當護士,對張國生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當然是絕對不會答應這門親事了。
顏家不同意,張國生就鬧!
那鬧得是全村皆知,天天就來顏家鬧,甚至去馬父馬母和顏詩韻工作的地方鬧。
當時馬父馬母是在鎮上的工廠,顏詩韻是在鎮衛生所當護士,被張國生這鬧騰得是大半年都不得安寧。
所以……
最后馬父出的主意,干脆趁著張國生一次出外務工的空檔,全家搬遷到了市里來,遠遠地避開他這個瘟神。
之后,顏家和馬家就得了好些年的安寧,但是……他們也聽村子里的親戚說,張國生一直都還惦記著這事兒,每年都在到處打聽她們家的下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