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天似乎總喜歡和他對著干,當簡青決定要遠離bug獨自靜靜時,某人竟又裝了雷達似的主動湊上來。
“您好,簡青。”
來電顯示是重案組座機,等對面低低笑了聲,他才聽出是賀臨風
“我很好,簡先生。”
廢話連篇。
簡青作勢欲掛。
男人卻準確猜中他的反應“別急著掛。”
“這次真的是有正事。”
“你認識于秀眉嗎”
右手虛虛握著木筷,青年遲疑地搖搖頭,想到對面看不見,蹙眉,惜字如金“沒什么印象。”
“檔案顯示,她父母早逝,從小由奶奶撫養,”賀臨風提醒,“奶奶病故后,一直借住在親戚家,高中到大學,數次接受過簡氏集團資助。”
“我看看s省龍牙縣馬頭村,看地圖是個山溝溝。”
簡青腦海里隱約跳出張靦腆青澀的臉,和一面塵土中飄揚的紅旗。
他曾親自去過那里。
志愿者離開前,女孩悄悄找到他,面黃肌瘦,馬尾像是秋日里隨意捆起的枯草,眼神卻極亮。
“簡先生,謝謝您,”深深鞠躬,她背后是排低矮老舊的房脊,破破爛爛地托著夕陽,“謝謝您愿意給我讀書的機會,我一定會認真學習,走到山外去。”
“然后報答您。”
簡青聽過許多人說過許多類似的話。
可他從未想過索要回報,于是從未在意。
“她怎么了”麻木做好再次被通知死訊的準備,簡青捏緊木筷,指節泛白,近乎機械地問。
賀臨風“哦,她是席雪的室友,還是學生會的骨干,案發當天單獨去過二號休息室送水送稿件就是你丟東西那間。”
“很會挑時機,但演技嫩了點,從休息室出來后明顯有些緊張,偷偷瞄了監控好幾眼。”
“而且我想不通她的動機。”
如果是缺錢,于秀眉就不該丟掉袖扣;如果是后悔害怕急于脫手,上次做筆錄談起簡青時,前者沒表現出任何心虛。
除非于秀眉患有單純的偷竊癖。
或者是故意陷害簡青。
后一個猜測太過離譜,只在賀臨風腦海晃了兩秒便消失于秀眉十點回到宿舍,且席雪晚歸屬于突發事件,她不可能知道后者會死在十一點的明心湖,從而提前布局。
“簡青”敏銳察覺到青年呼吸的變化,賀臨風把電話貼近了些。
皮膚太白,唇色多半也淺淡,瞧著似大病初愈,放在簡青身上,卻不顯得虛弱,只叫人感到鋒利。
“我很好,”咔吧,筷子折斷,尖銳木刺劃破食指溢出鮮紅點點,他看都沒看,隨手丟進餐盒,“賀顧問”
“于秀眉現在在哪”
“我要見她一面。”
作為失主,他應該有這個權利。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