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內的一切都好似暗藏著非自然力量。
房間的門不僅能完全隔絕聲音,還能隔絕氣味。
喬七剛出門時的時候,還什么奇怪味道都沒聞到。可在不遠處推門和尖叫聲同時響起后,格外濃郁撲鼻的氣味便瘋狂蔓延。
是一種很特殊奇怪的味道,很濃很濃,好似只要沾染到就難以再驅散一般。
喬七根本無法描述。
比腐肉的臭味還要怪些,夾雜著一股讓人惡心想吐的劣質香水味。
喬七從未聞過這種味道,但先前驚恐的女聲無疑告知了他答案。
是恐怖片里經常出現的尸臭,人死后的味道。
喬七面上的血色褪去不少,大腦有些嗡鳴發暈的他,腿本能地有些發軟,喬七顫著胳膊,下意識想要去扶身后冰冷刺骨的墻壁。
在喬七的手心碰到磨砂壁紙前,有人率先扶住了他的手腕。
和嚴歌迥異的指骨觸感,讓喬七怔了剎那,他才發覺自己附近還有人,下意識道謝,只聲音還帶著顫。
“嗯。”許彥淮的聲音聽不出起伏。
手下的纖弱腕骨在細細發顫,過于軟嫩的觸感讓許彥淮發怔剎那,他能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手指在對方肌膚上輕微壓下去的弧度。
溫熱沿著肌膚接觸處透進血肉,許彥淮垂眸看了眼喬七過于失焦的瞳孔。
喬七明顯被這場變故晃住了心神,因被他攙扶移來的注意力瞬間又挪了回去。
許彥淮抿唇看了眼自己抓住對方腕骨的手,面不改色地也將視線還給了在場眾人,他好像也忘了松手般,手依舊搭著喬七。
許彥淮原本是打算,昨晚單獨出來找線索的。
可就跟喬七一樣,他也陷入了無法動彈的特殊狀態,渾渾噩噩間度過了一整晚。許彥淮只來得及在意識清醒后,以最快速度出門站在走廊,不錯過其他人的出門表現。
許彥淮若有所思地掃了眼走廊上的人。
除了女白領這個發現者,包括他和喬七在內,走廊正站著5人。
打扮中性的女生在僵愣片刻后,沖進了女白領剛剛進入的房間。
剛剛還在嘲諷陳郁的李毅,面色一白,眉頭狠皺,他所站的位置剛好能夠看到被推開門的房間,整個人像是被看到的畫面定住了一樣。
陳郁本就陰沉的面色更沉了,他同樣掃了眼走廊上的人。在看到許彥淮正扶著喬七時,陳郁的目光停留了片刻,他嘴唇微張,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只他很快便意識到喉嚨里的話在此刻有些不合時宜。在有些陰翳地看了許彥淮一眼后,挨個去轉還沒有出來之人的房間門把手。
房間的隔音再度發揮了它的作用。
尖銳的女聲被緊閉的房門阻隔在外,剩下的3人好似毫無察覺,他們的房間的門完全沒有要打開的意思。
伴隨著陳郁有些不爽地轉動門把手,刺耳煩躁的聲音在碩大的別墅內回蕩。
許彥淮挑眉看陳郁的背影,在對方的頭戴式耳機上停留一瞬。
李毅剛剛的話引起了他的注意。
確實,陳郁為什么要一直隨身帶著這個耳機。
別墅內已經被證實了毫無信號,無法接收到外界的任何訊息,陳郁搭在脖頸處的耳機應該無法正常發揮作用才對。
可陳郁今早依舊還帶著它。
這耳機
許彥淮思忖著。
難道對陳郁很重要
或者,和普通耳機有些不太一樣
許彥淮的思緒被陸陸續續的推門聲打斷,特別是嚴歌的目光精準投過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