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發少年下意識往后躲了半步,卻又瞬間皺眉收回了腳步,伸手穩穩的扶住了“六道骸”的肩膀。
“很遺憾,我并沒有越獄成功。”
幻術的痕跡一點點消散,少年略顯陰冷蠱惑的面容柔和了下來,屬于少女的圓潤弧度柔化了他嘴角的笑意,最后,脆弱得像只漂亮幼貓的紫發少女把臉埋在在玩家懷里輕輕的閉上眼睛,手臂牢牢的、像是鎖住了攀爬之物的藤蔓一樣環住了近在咫尺的溫暖脖頸。
是借用了別人的身體啊玩家揚了揚下巴,以免過近的距離冒犯到這位倒霉的小姐。
“如果要我幫忙越獄的話,至少三年之內應該是做不到的哦,”黑發少年語調輕松的說,仿佛被整個里世界忌憚的復仇者監獄只是一處成年了就能自由進出的酒吧,“要這個的話,你還得在罐頭里多泡幾年呢。”
非常自大的話語,但六道骸只是笑“沒關系,我不需要那個。”
哪怕他知道,在未來,面前這個眉眼間還有幾分稚嫩的黑發少年真的能帶他離開那處寒冷的深淵。
至少十年后的他就做到了。
六道骸用最后一絲意識把額頭輕輕的貼在少年肩上,像是記憶中那個被抱出水牢的自己一樣貪婪的汲取來自他人的溫暖,聲音低得像是要飄散在風里“下一次見面的時候,也給我送一束花探病吧。”
他想要那束被他燒掉的紫羅蘭。
玩家又一腳踹開了澤田綱吉病房的大門“ciaos”
“哇啊啊”正小心的給小雛菊上灑水保鮮的澤田綱吉動作非常大的下意識把花朵往身后藏,回過神來松了口氣,“什么啊,原來不是reborn啊所以說不要跟著reborn用意大利語啦,超級嚇人的話說你這是什么情況啊小野同學”
被一個紫色長發的少女像八爪魚一樣扒著不放的玩家抬手比了個“停”的動作,手動調小了澤田綱吉的吐槽音量“噓,不要吵醒她。”
“話說回來,獄寺和山本去哪里了”玩家左右看了看,除了最里面那個一直空著的床位,澤田綱吉一左一右的病床上也空無一人。
澤田綱吉苦著臉小聲說“他們回去放花了。”
在小野同學走后,reborn看著人手一束的花露出了惡魔一樣的笑容,說著什么弱小的家伙配不上鮮花和掌聲,對他們發起了新一輪的訓練。
訓練中失誤的人會被他無情的奪走花籃。
被整怕了的獄寺隼人和山本武一能下地就麻溜的抱著花逃跑了,雖然,應該很快就會回來。
只有可憐的阿綱,跑是沒法跑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誰讓reborn是他的家庭教師呢
“怎么辦啊小野同學”像快要哭出來的兔子一樣,棕發
少年可憐兮兮的求助,“如果我的花被搶走了,小野同學能再送我一個嗎qaq”
玩家無奈的笑了笑,一手握拳紳士的隔著衣物托在少女的腰間,防止她泄力滑落,抬腳走向了窗邊的空床位“這個嘛,得排隊呢。”
“這個女生是”澤田綱吉好奇的放下花湊了過來,猶豫的指了指她死死錮住玩家的手臂,“這個樣子沒關系嗎”
“嗯”玩家也很頭疼。
主要是這位小姐完全不撒手,連醫生都束手無策,除非給她手臂上來一針。
但是,為什么啊
就算一開始是因為被六道骸俯身,現在昏迷了,應該只剩這位小姐自己的意志了才對。
玩家再次嘗試著把少女放到病床上安置,澤田綱吉穿上拖鞋也下床走了過來。
“小野同學是怎么遇見這個女生的”棕發少年好奇的湊過來。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玩家長長的嘆了口氣,半真半假的說,“這位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