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與“告死烏云”相識于八年前。
彼時,港口黑手黨的首領親衛隊隊長還沒有那么令人聞風喪膽的名號,太宰治也不是后來所謂的操心師。
烏云最開始是一個表情總是很冰冷,因而顯露出了十足壓迫感和攻擊性的俊美青年。
他大多數時候奉命鎮守在首領的房間之外,冷漠的像一柄插在港黑地板上的冰錐。
太宰治則是同樣沒什么表情的跟在森醫生身后的,死氣沉沉的小鬼頭。
“烏云”不會向他分來一絲關注,他也不會對其升起半點好奇。
沒什么可好奇的,一把只會追隨血和戰斗的殺人兵器罷了。
在森先生篡位之前,太宰治算是正式的見過他三次。
但是很不巧,那都不算是什么美妙的場景。
第一次,是在首領房間之外。
太宰治跟著森先生步入走廊,無趣的看著另一位助手打哈欠。
就算按耐不住想要刺殺首領,多少也找個有本事的家伙來試試吧
他漫不經心的想這種貨色,也只配讓森先生用來當作試探親衛隊的探路石了啊。
果然,森鷗外還在朝門口的親衛隊友善的微笑著攀談時,神色淡漠的親衛隊隊長毫無癥兆的拔槍。
“砰砰,砰”
看上去明顯有莫桑比克射擊法的影子,但射擊者刻意調轉了槍口,只是眨眼間點廢了助手的膝蓋和慣用手而已。
太宰治就站在那位可憐的殺手一個身位之后,眼神卻毫無波動。
硬要說的話,大概只是覺得血腥味真難聞。
“卸了四肢和下顎,扔進審訊室,”親衛隊隊長輕描淡寫的決定了一個人暗無天日的未來,才垂眸看向因為殺手慘叫著倒下而暴露在他視野中的太宰治,輕微的皺起了眉。
怎么,覺得他也有嫌疑嗎
太宰治安靜的抬頭對視那雙漂亮的紅色眼睛,像是照鏡子一般看見了那個死水般沉寂的黑發男孩。
然后親衛隊隊長向他伸出了手。
才開過槍的手,裹在干凈的的白色手套中,還染著滾燙的硝煙味,就那樣緩慢的靠近了他。
太宰治明顯感覺到前側方的森先生在那一刻繃緊了神色,似乎想要出聲制止,但太宰治本人并不躲閃。
他只是任由那雙來自死神的手落到自己眼前,甚至略微有點高興的想,這回或許真的能死掉了。
是要擰斷他的脖子嗎還是說捏爆他的頭
無所謂了,只要能讓他從這腐朽的世界中醒來,太宰治不會介意到底是哪種死法的。
但,出乎意料的是,死神只是隔著手套拭去了他臉上沾染的血珠。
“森醫生的兩個助理,一個是刺殺首領的殺手,一個是滿身傷痕的孩童”黑發如墨的高大男性平靜的看向醫生的方向,周身的煞氣無聲翻涌,“你真的有心為首領好好醫治嗎我表示懷疑。”
于是那一次之后,森先生沒能試探出親衛隊隊長的真實實力不說adashadash對方殺手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就哀嚎著被拖進審訊室了adashadash還平白多了一個在這位隊長面前洗白自己的限時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