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疏疑惑地眨了下眼睛。
緊接著,他眼底滑過興味“不像上次,裝的。”
這話沒頭沒尾,江月疏卻瞬間領會過來。
他說的是高鐵上那次。
她咬了咬下唇內側的軟肉“你怎么知道”
男人好整以暇地望著她,手指轉著根沒點燃的煙。
“那么久,身體都沒放松。如果真睡著的話”他勾唇望向自己肩膀,被她壓皺的衣服布料,沒繼續說。
但一切盡在不言中。
江月疏臉頰倏地發燙,把毛毯揉作一團,匆忙起身“你戰友應該沒事了,還不去看看”
“走吧。”謝逢則笑著起身,似乎毫不在意肩上的褶皺,“一起去。”
唐承度過了危險期,江月疏讓余昭昭給他送到普通病房,換了醫囑藥方。
“患者還需要住院一周,你們是自己照顧,還是請護工”她問謝逢則。
“幫忙請個護工吧,我最晚今天要歸隊,接下來還有任務。”說起正事,謝逢則不再跟她吊兒郎當。
江月疏點點頭,提醒道“護工費用不在減免范圍內,知道吧”
“知道。”謝逢則瞥了眼病床上的唐承,“一會兒我付完再走。”
“好。”江月疏抬起輸液管,調了一下滴速,“那我去查房了,你自便。”
謝逢則拿起床頭的熱水瓶“在哪兒打水”
江月疏檢查一下頭頂掛著的藥水,在藥單上打鉤“出門右拐廁所旁邊。”
做完這些她便出去了。
對昨晚突發情況的處理,劉主任當著全科室表揚了她,但好話沒三句,又戴上了緊箍咒。
八月份考核要開始了。
醫院一月一大考,無論老油條還是新人,歷來都叫苦不迭。
考試成績影響績效,進而會影響獎金,除了滿分,都會按比例體現在工資上。
聽說急診自從換了劉主任,每次通過率不足百分之五十,大家已經快半年沒拿過全額獎金了,每月工資表上的數字像狗啃似的,參差不齊。
開完晨會,江月疏一臉生無可戀地從辦公室出來,不料又看見了謝逢則。
她訝異“你還沒走”
“剛接到電話,準備走了。”人來人往的急診走廊里,謝逢則跟她隔著一米的距離,不像昨晚那么曖昧。
如果不提那雙分外勾人的眼睛,灼熱的眼神。
江月疏被他目光燙到,低下頭“哦。”
謝逢則接著說“如果唐承有什么情況,隨時聯系我。”
“好的。”江月疏點點頭,又抬頭,“微信嗎”
謝逢則若有所思地看了她幾秒,忽而唇角動了動,手伸向她的白大褂口袋。
他小心抽出那根筆,手沒碰到多余的部位,隔著衣袖執起她手腕。
掌心癢癢的,江月疏忍不住屏息。
他像是故意寫很慢,一串十一位的手機號碼竟用了半多分鐘,然后在第二排工工整整地寫下自己名字,一個筆畫都不落。
寫完又動作緩慢地把筆夾回她兜里,嗓音很輕,卻砸在她心里擲地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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