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噦”卓夢抱著馬桶狂吐,堪堪停下之后又把手伸進喉嚨里,“噦”
直到吐無可吐,才抹了下嘴,爬起來洗手洗臉“大姐,這種事你就不能在我喝酒之前說”
“我是讓你知道知道喝酒誤事。”卓億靠在洗手間的門口,抱著臂,“倪斌的酒廠開得那么大,我還以為他能兜得住呢,誰想前腳還推杯換盞跟人談生意,后腳就進去了。”
“不奇怪。”卓夢甩著手上的水,“我就跟他聊了一次天,就知道他這人賭性大,愛走險路。他那個杠桿加得跟做夢似的,成了他能跟咱爸一較高下,沒成褲衩子都保不住什么罪名進去的”
“非吸。吸收人數150人以上。”
“乖乖,也是個三寸不爛之舌。”
“三寸不爛之舌,不也沒打動你嗎”
“我沒什么冒險精神。”
“還好你沒什么冒險精神。”卓億呼出一口氣,“你當時要是真和他結婚,他那個大窟窿就得咱家拿錢填了。”
“那你想太多了,還幫他填窟窿。”卓夢腰帶一解,由著睡袍滑到腳底去,赤條條走進淋浴間里,“就算是我搞出窟窿來咱爹都不會填的,他巴不得我坐牢去呢。”
也是。
卓億不再跟她說這些有的沒的,直入主題“倪斌兩個哥哥都不懂經商,老婆早逝,有個好大兒還在讀大學。這公司靠他們自個兒肯定是轉不起來了但咱家可以。”
卓億說“文件夾里是倪氏的資料,包括這些年來的品牌運作、商業數據、貿易往來。你今晚看一下,明天給我做個匯報,看有沒有收購價值。”
“你不剛說不想填這個窟窿嗎”
“幫人填窟窿跟填自家的窟窿還是有點區別,要是這窟窿填完廠子能是我們自己的,那倒也不是不能考慮。”
“喲,看來大姐還是比較支持收購的。”
卓億看了眼淋浴房內“套我話啊”
卓夢刷刷地洗著頭“哪敢啊。”
“我不想影響你的思路,想聽聽看你的視角。”卓億說著看了眼表,“后天晚上家庭聚餐,至少明天下午五點前必須聯系我。”
“大姐能給我啥好處呢”
“你要什么我給你什么。”
“那我想換保姆。”
卓億眉頭皺起“這個保姆又怎么你了你自己說要年輕的,我給你換年輕的了,人家才剛上兩星期班你又要換”
“你沒明白啊,我是說要年輕的了,但我沒說要女的啊。”卓夢愁眉苦臉,“我想要的是年輕的男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