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明白,我肯定不會做破壞人家感情的事。”倪航連聲保證。
但很快又問了一句“可我不跟她保持聯系的話,我怎么知道她什么時候分手呢”
軍師看了他三秒“你要不換個軍師吧,我覺得你沒救了。”
8月的虹都大雨滂沱,高空作業也更加困難,好在這天只是對壞掉的外機進行修檢,而且是個不算高的別墅,很快就完成了。
“是有塑料袋卡進去了,沒什么大問題。”倪航說著把撕下的塑料垃圾交給師父處理,然后熟練地開始賣延保,“姐,您家這個空調應該是三年前買的,馬上過了保修期了,如果您使用頻率高的話那這邊建議您買份延保,對,可以再延個三年,這樣接下來三年內出了什么問題找我們上門檢修還是不收費的”
果然又是那樣怪怪的笑容。
倪航硬著頭皮把話說完“您這邊考慮嗎”
對方熟練地打開支付軟件“那下次上門還是你來嗎”
他把頭低得更深“看派單情況。其他師傅上門也會很專業地幫您解決問題的。”
“對不起啊。”女客戶忽然邊掃碼邊道了個歉,“因為你說話的樣子很好玩,忍不住跟你開個玩笑,沒有惡意的你是不是生氣了”
倪航霎時又開闊了“沒,怎么會呢,我就是有點不好意思。”
“聽你師父說你是大學生學校里追你的女生不少吧”
“我們專業女生多,平時大家都一塊兒玩,不存在什么追不追的好的收到了,謝謝啊,那我們走了,有什么問題的話可以申請報修。”
就這樣地,因父親入獄而過起底層生活的倪航不得不開始分辨人們的善意與惡意。
由于遭遇過一次職場騷擾的緣故,他對那種笑瞇瞇的眼神變得有點敏感,但說實話跟他面對面說話能不笑的人其實也少見不光年長的女性,女同學們也見他就樂呵呵的。
其實這對倪航來說不是壞事,能被人欣賞還是令人開心的。
尤其是他父親是那種很英俊的長相,他從小到大就想著要是能長得跟爸爸一模一樣就好了,但即便是父子長相也總有差別,他跟爸爸到底還是長成了不同風格。
不管怎么說,這總歸意味著他還是有些自己不是很理解的魅力在身上的。
走出別墅時倪航如釋重負,做了個給自己加油打氣的動作。
師父還算著賬“可以啊小航,這延保賣的嗖嗖得,這個月咱們網點估計又得被領導表揚了不過你怎么知道這家空調買了快三年的,我瞅著你也沒看到發票啊。”
“因為這空調當時就是我買的啊。”倪航說著回頭看了一眼,“這別墅之前是我家。”
然后回過身來,背對別墅走遠了。,,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