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作何。”
他又問了一遍,聲音比方才還要沙啞低沉幾分。
姜幼宜眨了眨眼,毫不猶豫地道“幼幼陪玉姐姐呀。”
“一起看焰火,吃荷花酥”
沈玨停頓了許久,才撇開眼緩緩地吐出一個好字。
他陰郁了整日的臉上,漸漸有了些許表情,那雙冰冷的雙眸也被染上了一絲溫度。
他想,他應是沒那么討厭這個年了。
夜里沈玨很自然地留下守夜,許是過年的氛圍,讓今日的姜幼宜格外難哄,還非說要守歲。
一會要喝水,一會又肚子餓了,跟著念了半個時辰的文章,也不見她有困意。
沈玨最煩哄人,干脆自顧自合衣躺下休息。
姜幼宜卻不依不饒地從床榻上探出個小腦袋,湊過來道“玉姐姐,我們說說話嘛,好不好。”
他的舌尖頂著齒貝,不耐地吐出個字來“說。”
“玉姐姐,云水姐姐要去哪呀”
“她不陪幼幼了嗎”
這是誰說漏了嘴,還是被她瞧出來了看她的樣子,應當是前者更有可能性。
沈玨閉著眼,任由她可憐兮兮地一連問了好幾句,就是不搭理她。
過了許久,那軟綿綿的聲音才消停下去,他正要入眠,便聽見她極輕地又道“玉姐姐也會走嗎”
“也不要幼幼了嗎。”
那聲音不同往昔的甜軟,多了幾分迷茫與不安,讓人無端的煩躁起來。
沈玨驀地睜開眼,兇巴巴地道“不走,閉嘴,睡覺。”
“再吵丟出去喂魚。”
“才不會呢,玉姐姐最好啦。”
這一次倒是真的鉆了回去,乖乖地沒再發出別的聲響。
沈玨重新閉上眼,翻了個身,他先前是打定了主意要走的,他也早知那徐復有詐。
一來,只有他身邊人會喚他少主。
二來,這徐復說早已發現他留下的標記,那定會將他的消息傳回外祖家,可卻連他會使什么兵刃都不知,約莫是不曾聯系上與他相熟之人。
三來,他不過稍一試探,此人便自露馬腳,西城門貫通西南各地守備最嚴,出城絕不會往西走。
徐復雖不知是誰手下,卻也不是狗皇帝之人,不然這些日子他也無法安然無恙在這待著,早被人抓捕下獄了。
他本想再從徐復口中探聽些消息,卻被這突然冒出的小家伙給搗亂了。
不過也多虧了她的出現,他才發現隔院埋伏了人,他們根本沒想將他帶出京,外頭的局勢比他想得還要復雜。
既是如此,他便耐心等著,且看他那些叔父舅父們,能將這天下攪和成什么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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