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宜很是無辜地仰頭看了眼沈玨,卻被對方扯開了拉著的衣袖。
“去。”
她知道玉姐姐一貫不喜歡四哥哥,但平日見著也都不搭理他,今兒怎么好似火氣格外的大,是因為她動作太慢了嘛
生怕又惹著他不高興,姜幼宜乖乖地應了聲往里走,等快到門邊又站定回頭,朝他揮了揮手“玉姐姐,你去買書回來時,別忘了給我買街口那家的花生酥哦。”
說著沒等她回應,那抹鵝黃色就快步沒入了門內。
姜幼宜本是害怕來學堂的,是姜承年說她的年紀也該讀些書了。最重要的還是鐘老先生,有次下雨天,不慎在學堂外摔了一跤,連牙都摔掉了好幾顆。他年事已高,哪里吃得消這么一摔,直接躺著下不來床了。
姜承年便另外尋了個從翰林院退下的李大人,這位李大人不僅學識高,性格還很溫潤謙和,講的課也很有意思。
再者有了沈玨日日陪著她,她的膽子才慢慢大起來。
六年時間過去,學堂內有人來了又有人走了。
大房的兩位堂兄靠著姜世安入了翰林的關系去了太學,五郎六郎到了讀書的年紀小小的人坐在最前排。
至于姜文琴則是醒來后發現自己破了相,就一直把自己關在屋里。如今她也有十七,到了該說親的年紀,就更是待在屋內做針線,不愿意出門見人。
沒了她帶頭挑事,連姜世顯都安分了許多,姜幼宜這幾年過得很是安泰,她雖還是不會作詩寫文章,但會認字能通讀書冊,一手字更是有了沈玨三分火候,自覺很是滿意。
李先生的課講得風趣,他不愛照本宣科,偏愛以小故事入手,在某些方面這風格與玉姐姐很像。她便每次課都尤為認真,即便不通大意,也能把故事記住。
春日的天氣多變,晨起還是碧空如洗,一堂課了,春雨竟悄悄落了下來。
一聽到散學的銅鈴聲響起,姜世顯就打著哈欠坐了起來,他倒是不管哪個先
生都睡得一樣安穩。
下午還有堂課,她們的午膳都是在前院用的。
他見學堂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就剩姜幼宜還捧著本書看得津津有味,就有心湊過去與她說說話。
他以前都是跟在二姐姐身后作威作福,可她喜歡貶低人,又愛指使人干這干那的,他其實心里是不喜歡她的,只是他被養在唐氏身邊,少不得聽她們母女的話。
自從姜文琴受傷,唐氏被罰后,也沒人成日管著他了,他與五妹妹接觸了幾次,發覺兩人竟能玩在一塊。
他們冬日都起得晚會遲到,他們讀書都不好,連愛吃的甜點都很像呢
唯一不好的是,五妹妹家的婢女太兇了,他到現在看到尖嘴的動物都害怕,每次瞧見他都想繞道走。
正當他還在猶豫時,老太太身邊的春蓮過來了,說是老太太那有客人,請他們過去用午膳。
老太太上了年紀,身子骨向來不太好,尤其是天冷時不愛見人,這會剛入了春,也還有些寒意,怎得突然有客人上門
姜幼宜雖然覺得奇怪,但她惦記祖母那的素齋,也不管什么客人不客人的,有好吃的就好
她合上書冊就跟著春蓮往福壽堂去,姜世顯得了機會,立即跟在她身旁小聲地道“五妹妹,你想不想知道來的是哪家的客人啊”
姜幼宜果斷地搖了搖頭“不想呀。”
畢竟是侯府,姜承年又很得圣寵,逢年過節府上往來的客人就有很多,姜幼宜這個嫡女是跑不了的,偶爾要跟著去見客。
起先她還覺得熱鬧有趣,可那些客人家同行的女眷,不是要行酒令就是飛花令,動不動就寫詩,她實在是不喜歡,說了幾次不會,人家也就不帶她玩了。
她就每回捧著點心在旁邊看,幾年下來,愣是一個人都沒記住,來的是誰與她毫無關系。
姜世顯
怎么有人一點好奇心都沒的姜世顯不服氣,非要說與她聽。
“你不想聽也沒事,是我非要告訴你,不過,你可不可以讓你的玉姐姐,以后不要再瞪我了。她一瞪我,我就害怕。”
姜幼宜心想,玉姐姐才沒有瞪他呢,她說四哥哥太丑了,連看都懶得看。不過這話有點太傷人了,還是別說出來讓四哥哥傷心了。
她自詡做了件好事,很是配合地道“那好吧,來的是誰呀”
姜世顯瞬間眼冒精光,故意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道“我聽奶娘說,今兒來的是陸國公府的大姑娘與十三郎,是來與父親相看的。”
父親相看
這是什么意思,是讓父親給他們說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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