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宜這才甜甜地道“多謝姨母。”
陸舒然瞧著仿若松了口氣,說話瞧著自然了許多。期間四郎也與二人見了禮,但他很識趣,知道自己向來不討喜,就縮在角落里吃點心,也不多插話。
屋內氣氛正好,卻來了個不速之客。
“祖母這好生熱鬧啊。”
姜文琴從頭到腳甚是精致,一看就是特意打扮過的,她的手里提著個膳盒,身姿若柳。粗一看是個靈動漂亮的姑娘,但仔細打量,就能看到她左半邊臉厚厚的脂粉與發梢下,是塊很大的傷疤。
“我聽說祖母這幾日睡不好,便親自熬了桂圓蓮子牛乳粥,喝了最是助眠補氣血。”
早些年,姜幼宜還很喜歡和哥哥姐姐們玩。后來被玉姐姐教了道理,明白了好惡,雖仍不懂報復還擊但也會避著他們,這個二姐更是許久未見了。
她的到來,令屋內的氣氛頓時一滯。
老太太連看都沒多看她一眼,只嗯了聲,說了句有心了,便抬了抬手讓身邊的婢女將東西提走。
除了她輕輕喚了聲二姐姐,其他人仿佛沒見著她似的,老太太也沒有要為她介紹陸家人的意思。
恍惚間,姜幼宜的眼前浮現出了幾年前的畫面,同樣是滿屋子的人,只是那時,站在那無人搭理的是她。
但姜文琴不是她,即便沒人搭理她,她也能擠出笑來“祖母這是有貴客呢,倒是我來的不巧了。”
她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即便老太太不喜歡這個孫女,也沒有將人晾著的道理,兩邊互相介紹了番,又各自見過禮。
陸家二人依舊是和和氣氣的,只是都透著客氣與疏離,陸舒然更沒有再掏出什么東西相送過。
姜文琴的到來,使得屋內說話的氛圍都淡了。
好在很快就到了用午膳的時辰,眾人轉到了后頭的花廳去。
陸舒然姑侄二人一左一右扶著老太太,走在前面。姜文琴則挽上了姜幼宜的手,一副姐妹兩關系很好的模樣,跟在后頭。
花廳與正屋中央隔了個長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兩姐妹的腳步漸漸慢了下來。
眼見前面的人已經走出了十步開外,姜文琴突得用只有她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往日倒是我小瞧了五妹妹。”
“不僅會裝傻,這哄人的本事也很了得,不過這么點時間,就將這姓陸的哄得服服帖帖。”
姜幼宜聽得稀里糊涂的,什么裝傻什么哄人,最重要的是被挽著的地方很疼,
她不喜歡二姐姐這樣。
我不知道二姐姐在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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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將我的臉毀成這樣,又害我娘親被爹爹誤會,整整六年不得被扶正,你以為這樣你就可以踩在我之上了我知道你們的心思,不就是想讓這姓陸的嫁與爹爹做繼室,你討好了她也無用,我會”
姜文琴的話還未說完,就感覺到一股力道,將她的手臂用力地給甩開了。
她不敢相信地看向自己這個妹妹,她不是一貫嬌弱,任由人欺負的,即便后來長本事了,那也是借那個婢女之手,她是從何時起,竟然敢反抗了。
不等她從震驚從回過神來,就聽那愈發漂亮到讓她無法直視的五妹妹,無措地道“爹爹要娶妻”
“那,那娘親呢”
京城墨文齋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