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該看聞琳生病,一并給其他傭人放了個假,如今只剩偌大的別墅只剩她一人,叫天天不應。
虞清雨長長嘆了口氣,直接點開外賣軟件,用最簡單的辦法解決眼下難題。
謝柏彥似乎是并未醉意上頭,扶著他進房間的時候,他還清醒地沒有所有體重都壓在她身上。
上上下下一趟,虞清雨還是出了一身薄汗。
她是有些潔癖在的,將客廳所有窗戶打開,散去一室渾濁酒氣,又點上了熏香才坐下。
還沒來得及歇氣,手機鈴聲便響起了。
是外賣的電話“女士,你確定地址沒寫錯”
虞清雨不明就里“是啊。”
“行吧那你可能要出來拿一下,我進不去那片別墅區。”
之前有管家傭人在,她根本沒有什么點外賣的需求,第一次就遭遇滑鐵盧。
換了衣服,虞清雨是開車去拿的外賣。
她面無表情地啟動車子,只感嘆今天自己的脾氣是真的好。早知道就不該點這個外賣,容那位謝先生自生自滅好了。
外賣員等在別墅區外的街角,看著虞清雨開車出來取外賣“原來真的是這片別墅區的,看這車我就懂了。”
“懂什么”虞清雨面無表情。
外賣員又瞥了一眼布加迪車標,哪里還敢在說話。
“喝醒酒湯了。”
夜里濕氣重,來回折騰一趟,她發絲微亂,面頰上還帶著些許潮熱的薄紅,與之相對的是,剛剛從浴室出來,已經散去酒氣,一身清爽的謝柏彥。
他就著她柔軟細白的手指端著的杯子,淡淡抿了一口。
剛洗過澡,順毛的謝柏彥看在她眼里似乎格外乖順。
虞清雨下意識就說出了心里的想法“你要是每天都有這么乖就好了。”
只著黑色真絲睡衣的謝柏彥眸子沉沉垂在她嬌艷綺麗的面上,他唇色微淡,纏著潮氣的手指忽地握住她的手。
碗里的醒酒湯輕輕晃了晃,棕色的藥汁爬上碗壁,綴了幾顆水珠,又歸于平靜。
側身,只留一點清淡冷香。
“你要是每天也有這么體貼就好了。”
虞清雨訝然掀眸,看著他清冷端方如常的模樣“你沒醉”
“只是有點頭疼。”他輕描淡寫略過。
“那你這醒酒湯還喝不喝了”他的面色一如往常,只是眉宇間掛了幾分疲憊。
虞清雨又向前幾步“這可是我親手做的。”
面不改色,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剛拿起桌上文件的謝柏彥又垂下了手。
接過了她手里的醒酒湯,淡聲“謝謝。”
即便這時候依然將紳士風度貫徹到底。
虞清雨鼓了鼓嘴“這么客氣,謝柏彥你是不是被奪舍了,還是你喝酒生病了就會變出副人格”
謝柏彥沒有理會她,只默默將最后的醒酒湯喝盡。
“老公,你還記得你昨晚床上跟我說你要把股份全都轉到我名下嗎”虞清雨勾起幾分戲弄的笑意,單純覺得喝酒過后的謝柏彥似乎有些遲鈍,便忍不住想要作亂。
謝柏彥薄涼的視線偏了過來,似清泉泠泠淌過,不見方才樓下半分迷離。
連說話調子也帶上了清冷漠然“昨晚床上,我們除了睡覺之外有其他對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