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襄點了幾道招牌菜,便懶懶的靠在椅背上舒適的瞇起眼,嘆息道“我這十八年都過的什么日子啊。”
宋長策長腿一伸也往后靠著,看著窗外的繁榮,道“自由快活的日子。”
柳襄細細一想,道“倒也沒錯。”
“但還是現在更快活些。”
宋長策冷哼了聲,毫不留情的拆穿“因為當歸客棧的書生,還是明王府世子好看的手,亦或是方才從我們身邊打馬而過的英俊少年郎”
柳襄心虛的別過頭“我方才就只短短的看了一眼。”
“姑娘分明眼睛都快粘人家身上了。”
宋長策身子前傾手肘撐在桌上,不滿地盯著柳襄道“我難道不好看嗎姑娘為何舍近求遠”
柳襄聞言認真的打量他片刻,點頭“好看。”
“但是看膩了。”
宋長策“”
“明王府你竟想投明王府”
一道略微驚訝的聲音傳來,柳襄和宋長策同時安靜了下來。
“明王乃是當今幼弟,又深得圣上信任,若能投進明王府,就算落榜也能有個好出路,怎聽你這語氣竟是投不得”
“你說的這些是沒錯,但你可知道明王府世子爺”那人放低聲音道。
“倒是有過耳聞,聽聞明王府只這一位世子爺,自小體弱多病,嬌生慣養。”
“那你聽的不全。”
那人左右看了眼,更加小聲道“這位爺的性子可不好相與,心比針眼,嘴比鴆毒,眥睚必報,性情古怪,之前不是沒人想過這個門路,但都在明王府呆不久,沒人受得住這位的脾氣。”
“竟有這種事。”
另一人頓時就打起了退堂鼓“那我再斟酌斟酌。”
雖然他們的聲音已放的極小,但以柳襄和宋長策的耳力卻不難聽見。
二人默契的對視了一眼后,同時陷入沉思。
心比針眼,眥睚必報
他們難道得罪過這位世子爺,所以他才給他們指了條錯路
但是不應該啊,在這之前他們并沒有任何交集,柳襄甚至連他的名字都沒聽過,更何談得罪
那就剩下性情古怪了。
很快,柳襄下了定論“大約他那日心情不好,恰好被我們撞上了吧。”
宋長策很難反駁。
“這人光聽著就難纏,日后見著遠遠就得避開。”柳襄認真道。
宋長策深以為然。
菜上齊,二人一邊用著美食,一邊賞著窗外繁榮,好不愜意,直到將近尾聲時,一道突兀的嘈雜聲自街上傳來。
“世子爺饒命,世子爺饒命啊,小人只是無心之失,意外沖撞了世子爺,還請世子爺寬宏大量,不與小的計較。”
柳襄與宋長策幾乎同時起身倚著窗戶往下望去,然后一眼就看到了一輛昨日才見過的馬車,馬車周圍圍了一圈人,而最奪目就是那道優越的身影。
長身玉立,錦衣華服,金簪挽發,墨發如瀑,光是一道背影就叫人挪不開眼,也立刻就吸引了柳襄的全部視線。
“這就是明王府世子”
宋長策“應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