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襄哪里知道謝蘅心里所想,怕惹他生氣聽話的將小凳子往后挪了挪。
“再遠些。”
柳襄又默默的往后倒騰。
屋內空氣安靜了一陣后,謝蘅終是忍不住道“你和宋長策去后山作甚”
柳襄愣了愣后,如實答“我和宋長策在大殿上完香出來,他被一個僧人叫住了,說他要犯桃花劫,他便去問解法,我這時聽人說后山杏花開的正好,便過來瞧瞧,沒成想剛到不久就遇見世子昏迷了,重云說世子中了毒,那時北蠻子又追了上來,我便帶世子先走,但北蠻子緊追不舍,幸好宋長策過來尋我,我們這才得以脫身。”
謝蘅皺著眉。
所以她不是和宋長策相約去賞花
“你們去上香的那座大殿外有個僧人”突然想起什么般,謝蘅問道。
“是啊,他就在殿外階梯下。”柳襄。
謝蘅終于忍無可忍“你們既已相約去拜月老,何不早些定下婚事,為何還要來禍害”
謝蘅咽回那句話“你難道就不怕哪日一道賜婚圣旨下來”
柳襄聽的稀里糊涂的“月老”
“我們只是想著來都來了,就挨個去上柱香,沒注意月老在哪座殿。”
謝蘅“”
他死死盯著柳襄,試圖從她臉上看出說謊的痕跡,但那雙眼睛清澈明亮,又全然不似撒謊。
“世子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我與宋長策情同兄妹。”柳襄繼續道。
謝蘅又是一哼“你同本世子解釋作甚,該同太子二皇子,亦或是那位會元解釋。”
會元褚公羨
柳襄緊緊鎖著眉頭,這跟褚公羨又有什么關系,他到底在說什么。
謝蘅也覺得自己說的太多了,弄得像是他多在乎一樣,遂話鋒一轉“你那竹宋長策多半是被騙了,那僧人并不是寺中人。”
柳襄啊了聲“可他說的煞有其事的,聽起來不像假的。”
謝蘅“”
她的腦子是不是都用來裝那些亂七八糟的廢渣了。
這時,門被敲響,與此同時傳來一道聲音“居士,小僧送些齋菜進來。”
柳襄神色一變,朝謝蘅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伸手拿起放在一旁的劍。
謝蘅瞥了眼屋外后神色復雜的看向柳襄。
這會兒腦子又好使了
柳襄凝神聽了片刻,朝謝蘅使眼色。
謝蘅沒有她與宋長策那樣的默契,起初還以為她又在調戲他,正要發作卻見她往門口走去,他突然領會到了什么,抿了抿唇,皺眉道“進來。”
柳襄此時已經走向門后,輕輕握上劍柄。
門緩緩被推開,小僧端著食盒躬身走了進來。
他察覺到了柳襄的氣息,剛要回頭脖子上已經架上一把劍。
他嚇的一抖,沒敢再回頭“居士,這是作甚”
柳襄瞥了眼他的手掌,劍刃翻動快速往他脖子上劃去,眼看要見血,他身形一偏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他不再隱藏,眼底浮現幾絲陰霾“你怎么看出來的”
柳襄并不答他,招式愈發凌厲的往他身上招呼。
她常年和北廑人打交道,即便他偽裝的再像,也不可能瞞過她的眼睛。
謝蘅坐在床上看著柳襄與那人纏斗。
他雖不懂武功,但卻能從她出招的速度看出她這次與上次在他院里是全然不一樣的打法,那時見她游刃有余便知她功夫應當很深,現在看來,她應比他想象中還要厲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