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的江叔帶人過來,他查看了現場,問徐曉曉有沒有丟掉東西。
“沒有丟掉值錢的東西。”徐曉曉道,“少了兩條絲巾。”
那兩條絲巾是徐曉曉畢業的時候跟人一起出去玩,跟同學一起買的。不只是她,她的同學也有。
有一個年輕的警察,他剛剛進派出所的,他聽到徐曉曉說沒有丟掉東西,不禁道,“兩條舊絲巾吧,那你報什么案”
“兩挑絲巾價值或許不高,在你們眼里,這或許不算財產損失,但可能會對人身安全造成威脅,擅闖民宅本身就是罪。”岑清澤道,“當警察,為人民做主,不應該嗎”
“應該,應該。”江叔連忙道,“他是我徒弟,剛剛進派出所的,他還不成熟。”
江叔示意自己的徒弟別多說話,他們當民警的就是會遇見各種各樣的問題。普通老百姓的家被人闖進來了,他們當然要來看看。當他們看到幾個房間都寫窮逼、狗窩、豬窩、貓窩之類的字樣的時候,他們都很無語,顯然是小偷沒有偷到錢惱羞成怒的。
還有一間房間寫很難聽的話這么窮,你怎么不出去賣這房子真是你買的嗎是你騙來的吧
“你們能看出這是誰寫的字嗎”岑清澤問,小偷太過惡劣了,“今天是寫這些字,那改天呢別是把房子的主人殺了”
岑清澤的同事接手過類似的案子,小偷進屋偷錢,恰巧女主人在。小偷直接殺了女主人,拿著錢財跑了。
徐曉曉看向岑清澤,有一個人護著自己的感覺真不錯,“他們能撬一次鎖,就能撬第二次。”
“不錯,小偷還可能因為沒有偷到錢,惱羞成怒”岑清澤道,“小偷要是再過來,你們沒有調查,沒有提前抓住到,是要等造成嚴重后果了,才肯抓人這樣的功勞更大嗎”
岑清澤不喜歡一些人總喜歡和稀泥,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和稀泥。
“我們這邊的治安一向不錯的。”江叔道,“這一次的事情是意外,我們一定去查。”
江叔面對岑清澤的時候感覺有點壓力,這些律師一點都不好應付。
“我們先拍下照片。”江叔道,“等拍完之后,你們再整理。”
岑清澤看著房屋這個情況,他不大放心讓徐曉曉一個人住在這邊,怕那個小偷去而復返。門的鎖是好是壞,都不妨礙那些小偷撬鎖,頂多是小偷撬鎖的難易而已,但能拖延一點時間是一點。
門窗反鎖定話還好一些,可有的窗戶外沒有防盜網,小偷還能砸破玻璃進來。
馮大媽看到派出所的人過來,恰巧徐曉曉的家門又沒鎖,她干脆過來看看。
岑清澤看到馮大媽的時候,他上前一步,“馮主任。”
“岑律師。”馮大媽道。
“不知可否請您幫”岑清澤想想又不大對,若是讓馮大媽在這邊住一個晚上,本質上解決不了問題。那個小偷要是一個人高馬大的壯丁,馮大媽和徐曉曉兩個人聯手都可能不是那個人的對手,“請您幫著看著一點。”
岑清澤擔心徐曉曉出事情,他想著自己今天晚上是不是可以待在這邊。可他不知道徐曉曉是否答應,因此,他又想問問馮主任,看看馮主任怎么說。
那一刻,岑清澤更想直接說自己待在這邊,他又怕徐曉曉不高興。若是不能在屋子里,那他是不是可以待在車里
“是該看著一點。”馮大媽點頭,“今晚呢,我過來陪陪曉曉。但這不是長久之計,一個單身女子獨自住在這么大的房子,別人能闖進來一次,就能闖進來第二次,你們兩個人打算什么時候領證結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