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給你妹妹那些錢,那是因為她要買房,她還得起那些錢。”馮大媽一看徐宗輝的神色,她就知道徐宗輝在想什么,“要不是她能拿出其他的款項,我也不可能借錢給她。曉曉不容易,她是真的沒有辦法了。而你呢,后路多著呢。”
換一句話,徐曉曉是孤注一擲,而徐宗輝的路很寬。
男人比女人更容易借到錢,男人想要做的事情都更容易做到。女人被各種限制,馮大媽本身是女人,她能明白。
“這些錢夠了。”徐宗輝緊緊地抓著那十塊錢,他哪里能說不夠呢。
如果徐宗輝說不夠錢,馮大媽還得繼續嘮叨。要不是實在不好借到錢,徐宗輝想自己不該來找馮大媽借錢。
徐宗輝前腳找馮大媽借錢,秦母后腳就來了。
秦母在外面借不到錢,她想到了馮大媽,馮大媽之前借給徐曉曉上千塊。她不借多,借個五百塊。
“什么,你瘋了嗎”馮大媽覺得自己是不是捅了奇葩窩了。
徐宗輝來找自己借錢,那是有理有據,而秦母憑什么來找自己借錢。
秦母自己被謝永生騙了,還好意思來找人借錢。
“沒錢。”馮大媽道。
“你借給徐曉曉的錢,她不是還給你了嗎還是說她沒還”秦母道。
“曉曉已經把錢都還了,不存在沒還的事情,你別亂說。”馮大媽道,“你這樣亂說,要敗壞別人的名聲的。”
“既然她把錢還給你了,這說明你手里還有那些錢。我不多借,就借五百。”秦母道,“你不借錢也可以,你幫我把我兒子弄出來也行。”
“不借,你兒子就該坐牢”馮大媽心想這
人是什么玩意兒。
“你你欺負我們家是吧”秦母道,你對徐曉曉那么好,不是想著讓她嫁給你的小兒子嗎結果她轉頭找了一個更好的人,她不要你小兒子”
“別胡說八道,我沒有這個心思。”馮大媽道,“岑律師先前讓我給他介紹曉曉,我親自去跟曉曉說的。”
“那是你們想要巴結岑家人”秦母道。
“你瘋了,絕對是瘋了”馮大媽生氣,“你們一家子可勁兒地逮著曉曉欺負,沒有影子的事情,你們都要胡說八道。你是不是瞧見我們可憐曉曉,幫襯曉曉,你們就這樣告訴你,我是想認曉曉當干女兒回頭,我就問曉曉,她愿不愿意認我當干媽,我給她干媽,以后,你們誰敢欺負她,都得過我這一關”
馮大媽越想越生氣,都怪他們這些人以前沒有發現徐宗輝等人的可惡,讓他們那么折騰徐曉曉。馮大媽還想著自己這個街道辦主任當得不稱職,自己以為那些事情很快就過去,以為事情還不算是鬧大,大家的面子都能過得去。
對,街道辦也是一個和稀泥的地方,能和稀泥就和稀泥,很多事情表面上過得去,大家基本不去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馮大媽覺得他們錯了,他們應該看看底下是不是波濤澎湃,有的事情可以和稀泥,有的事情不能和稀泥。他們應該多看看那些人,一些孤寡老人,一些沒有了父母的孩子,還有那些有了后爸后媽的孩子
他們需要關心的人太多太多了,他們得踏踏實實為老百姓做事情,不能再跟之前那樣維持著所謂的歲月靜好。
哪里來的歲月靜好,不過是很多人都在隱忍,很多人都被欺負著。那些人不開口,這才顯得一切都好好的。
“我看你才瘋了”秦母道,“你還說你不是想要巴結岑家,要不是徐曉曉跟岑律師是男女朋友,你會認徐曉曉當干女兒她爸媽死的時候,你怎么不認她當干女兒,這個時候來認干女兒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馮大媽冷著一張臉,她靜靜地看著秦母作妖。
“我兒子不過是偷了兩條絲巾而已,不,是一條絲巾。兩個人偷,一個人偷一條”秦母道,“那才多少錢啊,你們非得把他送去坐牢。你跟徐曉曉的關系不是很好嗎你就不能勸一勸她嗎讓她別這么鬧騰了”
馮大媽剛剛只是說認徐曉曉當干女兒,但是還沒有認成,秦母這么說,搞得馮大媽和徐曉曉之間就是母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