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母都聽聞過,秦母管林靜管得很死的。那些孩子受到一丁點委屈,秦母都要說林靜的不是。
別以為林靜上頭沒有婆婆,有一個秦母,就讓林靜吃不了兜著走。
“別說林靜能做到的事情,你也能做到。”柳母道,“她是一個鄉下女人,她害怕回去鄉下吃苦頭。人家是沒有退路,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而你不一樣,你是我們家的寶貝女兒,你自己能賺錢,哪怕你要招贅都可以。你有錢,你買房,你們在外面生活,你哥哥嫂子都不會多說什么。”
柳母伸手用力地戳戳女兒的腦袋,“你這腦子怎么就不轉彎呢”
“媽,我就是很喜歡徐宗輝,喜歡了很多年。”柳月云沒有辦法忘記徐宗輝,她知道她媽說的那些道理,自己做不到,這些道理真不真實都無用。
中午的時候,徐曉曉和岑清澤去餐館吃飯,他們沒有開火。裝書架的人裝好一部分書架了,等下午的時候再繼續裝。
徐曉曉原本以為那些人能比較快裝好書架,卻沒有想到要那么長的時間。
“裝的書架有點多了。”徐曉曉不禁道。
“不算多。”岑清澤道,“等到以后還有用,這些書架沒有那么容易壞的。這一次裝了那些書架,后面短時間內應該不用再裝。”
“是不用再裝,我都沒有那么多書可以放。”徐曉曉道,“倒是讀者的信比我買的那些書都還要多
。”
“這說明你受歡迎。”岑清澤道。
“確實比我想象之中的受歡迎。”徐曉曉道,“我曾經以為編輯都是哄我的,哪里有那么多讀者的信。這一次寄了兩大箱子,說是還有好多箱。還說他們之前都給我弄一個倉庫放這些書信了。”
徐曉曉當時不覺得會有這么多心,她覺得編輯是懂得用夸張的修辭手法。這一次,編輯陸陸續續給徐曉曉寄那些書信,說是有幾十個箱子。經年累月下來,讀者的信就多了。
最開始的時候,讀者的信相對少一點,后面,讀者的信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出版社那邊愿意保留那些書信,主要是徐曉曉寫的書真的很火。改革開放之前,徐曉曉的相對平穩一點,沒有非常爆火。改革開放之后,徐曉曉的乘勢而上,借著這一股東風飛了。
“在好的時機,豬都能飛。”徐曉曉道。
“不是,是你寫得好。寫得不夠好,那些人不可能多看。”岑清澤道,“你還是很有文化水準的。”
“有讀者寫信說我寫的都是什么玩意兒,編輯不告訴我,我問了,編輯才說的。”徐曉曉道,“他們有拆開一些信,再讓我給一些讀者回信互動。”
徐曉曉想編輯當時是不是要說差評,都別看。
“有一個讀者,總是寫信說劇情里的漏洞,說男女主怎么是那么想的,男女主是不是有病。”徐曉曉道,“男女主身邊就都沒有正常人嗎他們是不是瘋子,只有瘋子才更吸引瘋子。每次出新書,他都要寫信嘲諷,還不只是一封信。”
徐曉曉和編輯都懂了,這個人嘴巴上說不要,但是每一次都非常支持徐曉曉的新書,還看得很仔細。對于這樣的讀者,徐曉曉沒有總是給他回信,就怕你越回信,人家越起勁兒,人家非得要說。
“這個讀者昵稱也很好玩。”徐曉曉道,“叫芝麻湯圓。我在想芝麻湯圓,是不是白切黑,內里是甜的,他才特意用這樣的昵稱。”
“興許。”岑清澤道。
“你別說出去。”徐曉曉不敢說得太大聲,“那個人好像就是我們這個城市的,有幾次寄信的地址都是這邊。”
要是讓這個人知道自己這么說,這個人會不會沖到自己的面前,要跟自己干架。
徐曉曉不知道這一個讀者是男的還是女的,她覺得這個讀者是女性概率更大。她寫的是言情,偏向女主,哪怕經常是女強男更強,那也是為了讓男主能更好地護著女主。
在徐曉曉的想法里,女人不能弱,男人更不能弱,男人可以在女人的面前卑微一點,但男人絕對不能沒有保護女人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