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飛兄這是準備今年便下場了”
安望飛眸子顫了顫,沒想到徐同窗這般敏銳,但隨后他便深吸一口氣道
“是,正如華弟所說,如今滿大周的說書人皆知我安家,我不趁此機會搏一搏,難不成真要等風波平息之時,為人魚肉嗎”
安望飛說著,沖著徐韶華笑了笑
“況且,我在許氏學堂也不是單單只被他們欺負來著我能走上入仕這條路本就艱難,豈是那些小人可以阻我”
安望飛這會兒的笑容里,帶著幾分暢快
“四書五經之言,我已經可以通背,而今試試縣試,卻又何妨”
安望飛比徐韶華在許氏學堂多待了一整年,雖然其中波折不斷,可他始終不曾放棄學業,是以這話他說的很是堅定。
徐韶華聞言,彎了彎眉
“不過,望飛兄只怕不知想止步于此吧”
安望飛亦是一笑,卻沒有多言。
是,若是他只想試試縣試,便不必讓爹費心在晏南搜羅來這科舉寶書了。
“好了,不說了,望飛兄,今日時候不早了,我和齊哥兒要先歸家了。”
一晃一個月不曾見到親人,徐韶華心中也有些思念。
“好,華弟,宥齊侄兒,明日見。”
安望飛揮了揮手,目送叔侄二人離開,隨后回了房間,便將自己懷里那本還沒有揣熱乎的書拿出來,如饑似渴的讀了起來。
社學每月只有一日的假期,今日徐韶華和徐宥齊早早交卷,倒是可以提前歸家。
只不過,天公不作美,漫天大雪紛揚而落,才出了城,原本的官道便被覆上了一層厚厚的雪衣,抬眼看去,讓人只覺得一陣目眩,一時竟是不知該往什么方向而去。
“叔叔,我們該怎么走”
風雪不小,徐家人并不知道今日社學放假,所以并未來接,這會兒寒風兜頭蓋臉而來,徐宥齊縮了縮腦袋,卻沒有退卻。
他小叔叔那是可以打狼,就是祖父他們不來接,他們也定然可以歸家
徐韶華也沒有在這個時候返回學子舍的想法,只不過今日風雪太大,趕車人早早便回去歇著了,是以叔侄二人只能走著回去。
“齊哥兒,怕嗎”
“有叔叔在,我不怕”
徐宥齊回答的極其堅定,徐韶華也是一笑,撐著傘,信步走入風雪之中
“好,叔叔帶你歸家”
這一路上,徐韶華為了讓路途不那么無聊,便將這個月先生教授的知識拿出來考校。
不過,徐韶華過目不忘,這考校的知識也是信手拈來,又不許徐宥齊有太多思考的時間。
是以,前一個時辰,徐宥齊過得十分的嗯,充實。
只不過,隨著叔侄二人越走越遠,路上連一個人影也都沒有了。
可正在這時,遠處突然出來一陣吵雜的聲音,叔侄二人在原地定住,隨后便見一個人影自一旁的小路沖了出來,他身后還跟著兩個帶著幕笠,遮掩面容的提刀之人。
那人原本看到人影之時,臉上頓時燃起希望之色,只是,在看到路上只是兩個半大小子的那一刻,他眼中的光彩頓時灰白下來。
寒風肆虐,那人似乎有些體力不支,在雪地里一個踉蹌,栽倒在地,打了幾個滾,最后趴在了徐韶華的腳邊。
等他抬起頭,才發現這竟然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他的臉上滿是荊棘劃出的血痕,這會兒,他似乎知道自己必死無疑,雙眼無神的看著蒼天,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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