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乘風將自己調查到的銀子一一來到,安望飛只聽的眼睛都要冒蚊香圈了
“爹,你說的這么多人,我怎么覺得他們都有問題”
安乘風哼了一下
“否則我為何要讓賢侄親自來決斷”
他一個當爹的都摸不清的事兒,飛哥兒要是能弄懂,那他清明那天可要給祖宗好好上炷香了
而徐韶華這會兒沒有開口,而是安安靜靜的在一旁坐著,長睫半垂,過了許久,這才道
“人參可以是讓人引導發現的,沖喜亦是如此,此五人之中,唯朱、張二人最為可疑。”
徐韶華這話一出,安望飛不由道
“華弟這話從何說起”
徐韶華微微一笑,淡淡道
“望飛兄以為,他們設計與我為的是什么沒有了我,他們便能是本次縣試的頭名了嗎”
看一個人是否算計,要看他是否得利。
安望飛回憶了一下這五人平日在學舍的表現,緩緩搖了搖頭。
這五人的成績并不出挑,縱使沒有華弟,還有胡氏兄弟,還有旁人。
“嘶,那此事豈不是有人單純的不愿意讓華弟你下場了他,他圖什么啊”
徐韶華聞言,沉默了一下,隨后起身去自己的房里拿出來了一樣東西,交給安乘風
“叔父見多識廣,可知此物是何地所產”
徐韶華拿出的是一枚劍穗,安乘風雖有些不解,卻也結果仔細辨認
“這絲線色彩鮮艷,可唯獨里面一縷靛藍乃是晏南省懷安府的特產。”
徐韶華聞言微微一笑,隨后道
“許大人的妻族,便是出自于此吧”
安乘風一下子愣住,他輕輕的點了點頭,他拿著劍穗看了又看,這才小心道
“這劍穗到了賢侄手中,莫不是他不應該啊,他若是有那般手眼通天的本事,這一次也不會被圣上貶到隔壁霖陽府了。”
若說泰安府窮困,那霖陽府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劍穗,乃是當初我拜托望飛兄他們送到縣衙的那兩個賊人之物
,敢問叔父,那兩個賊人是如何死的”
安乘風抿了抿唇,將劍穗還給了徐韶華,咽了咽口水
“他們是重傷后染了天花,連夜起了高熱,人就不成了,縣衙那個月一直閉門未開,也是如此。
而那兩個賊人也因此被縣令大人直接下令燒了,就連他們的衣物等。賢侄手里這枚劍穗只怕是他們唯一存世之物。”
徐韶華把玩著手里的劍穗,淡淡道
“是啊,許大人連自己的兩個手下都不愿,何況我這個差點兒給他帶來麻煩之人呢”
若是這兩個當街行兇之人被人發現與許氏的糾葛,許青云此生都無再起復的可能。
而作為發現那兩個賊人的徐韶華可不是要被遷怒嗎
安乘風聽到這里,只覺得無比荒謬
“這,這也太過,太過小肚雞腸了吧況且,他這般肆意妄為,莫不是,莫不是以為自己可以只手遮天了嗎”
徐韶華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安乘風,而安乘風想起自家因為一塊玉佩便被其百般算計,一時也啞口無言起來。
安望飛沉默了一下,振作了起來,他忙道
“既然華弟已經推測出那動手之人的真實意圖,那我們只要從這些可疑之人中,找到真正下手之人,防范他便可以度過此次劫難了”
安望飛如今的抗壓能力已經被練出來了,這會兒還有心情勸慰徐韶華和安乘風。
安乘風只是搖了搖頭,只是通紅著一雙眼睛,看著兩個孩子
“這瑞陽縣,怕是成了許家的篩子,到處都是許家的人飛哥兒,賢侄此番,你們定要好好考,去了府城,才不必這般受人制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