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清聞言,沉默良久,這才鄭重的拍了下徐韶華的肩膀
“小郎君,今日大義之舉,他日我必將秉明圣上”
“馬大人言重了,學生只是做了學生應該做的事兒罷了。”
徐韶華拱了拱手,他爹當初被許青云冒名頂替,與如今那些被許青云通過各種手段控制暗害的瑞陽學子一般無一。
此行,他為大義,也為私情,實不敢擔馬大人這番夸獎。
馬清聽了徐韶華的話,正要說些什么,可下一刻徐韶華便又繼續道了
“其實方才大人所言頂替之事,也應是此計之中的一環。”
馬清頓時來了興趣,面色一整
“小郎君此言何解”
“真正需要被頂替的,應該時劉吏才對。張瑞對我已有殺心,這一次可以親眼見證我身死的一幕,他十有八九不會錯過。
張瑞如今能對劉吏下這樣的命令,我猜許青云及其背后之人定然鞭長莫及,張瑞離開,那么他必定后方空虛。
而劉吏,曾經去過兩次張瑞如今的宅院,他比我們更容易取信里面的人。”
徐韶華一字一句的說著,馬清沉思了一下,隨后瞳孔一縮
“陳舍禮這次沒有過來,他一定派了心腹,若是能抓到他以陳舍禮與張瑞勾結越獄之事,本官便可以此把柄,用尚方寶劍斬了許青云也使得”
馬清這話一出,徐韶華眸子一動,唇角笑意加深。
尚方寶劍。
沒想到馬大人竟然有這樣的好東西
落日熔金,空氣中的燥氣消了些許,一群人也在此刻低調的出了城。
據劉吏所言,當初在牢中與張瑞配合的犯人,乃是小陽村里的一個一流子,名喚周旺。
這周旺算是小陽村里最人見人嫌,狗厭貓憎之輩,一月前,因為偷了鄰家兩只雞被其告上公堂,周旺對此供認不諱,但死皮賴臉不愿償還,于沉大怒,直接判他杖一十,監三月。
可也正是因此,給了周旺在獄中和張瑞勾結的機會。
根據于沉的調查,如今周旺家中僅有一位老母臥病在床,而徐韶華便要趁此機會在這位老人家的口中看看能不能打探出什么消息
以上,便是劉吏要告訴張瑞的信息。
“你是說,徐韶華自己親自去探消息去了”
張瑞瞇了瞇眼,語氣有些危險
“他倒是膽子大。”
劉吏站在下首,低著頭,道
“聽說徐學子乃是從牢房的距離,推測出來這里面可疑的犯人,而周旺便是嫌疑最重之人。
先生,這徐學子誤打誤撞找上了周旺,若是他真的從周旺娘口中聽說了什么,以他的敏銳,大人精心布下的局就毀了啊”
劉吏一臉憂心忡忡,張瑞也不由得坐直了什么,他端起茶碗,將蓋子在茶水中刮來刮去,可卻并未飲下,反而道
“這次他帶了多少出城的”
縣衙的衙役只有十六人,縣令大人勻給了徐學子四人,我,我有心完成先生的任務,可是其實在人多勢眾,只能得些消息罷了。
不過,若是先生有需要,我可要潛藏在隊伍之中,和大人里應外合。”
劉吏說著,很是緊張的看著張瑞,似乎是還怕張瑞覺得自己太過無用。
張瑞見狀,倒是一派溫和的安撫了一下劉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