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劍道人難以置信地喊道“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闌
他面目猙獰“這一擊能破城裂石,你區區一個凡人之軀,怎么可能承受住如此強大的雷火之威若非神明降世,便是再強的魔怪也要在我的神霄金火之下殞命”
吳求道冷冷地看著他,等到他說完才說“恐怕是你見識淺薄,你沒見過就不存在,恐怕這兩百多年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吧你若不信,我就在這里緩步代車,你大可繼續試試”
說完以后,吳求道果真一步一腳印,如常人般慢慢向前走去。
蛇劍道人鄧德誠一開始還愣了一下,待他反應過來以后,才發現自己是被輕視了,頓時怒不可遏,瘋狂地甩動懷中的北帝豁落七元符,他像是不顧一切地耗費法力,召引一道道天雷狠狠地噼落下來。
在雷火恐怖的威勢下,轟響的雷鳴讓整片天地仿佛都被驚動,耀眼的電光讓太陽都暗然失色,不斷閃動的陰暗變化,讓常人的眼睛幾乎無法直視。
直等到雷鳴止息,陶德才揉了揉發酸的雙眼,探眼望去。
只見鄧德誠再也不復一開始那云澹風輕的模樣,撐著雙膝大口喘氣,而那還陽子則一步一步地從煙塵中走出,微塵折射的陽光照在他身上,閃閃發光,彷若仙人下凡。闌
吳求道慢慢地走到了鄧德誠的身邊,低頭俯視這被麻姑請來的人間頂級劍客,歪頭一笑,還是一開始那句話“就這”
鄧德誠沖著吳求道嘶吼了一聲,然后面色非常古怪地慘叫一聲,手腳都不正常地曲起,怨毒地看著吳求道“你這混蛋,你做了什么你對我做了什么”
吳求道皺皺眉毛,往后退了一步,無奈道“我可什么都沒做,不過,看來我們都輕看和合二仙了”
“啊關我什么事”一個蓬頭垢面的腦袋從鄧德誠的肩膀上長了出來,那面孔分明是縮小化的拾得和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鄧德誠驚恐地尖叫起來,但很快就變成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而他原本的臉龐也如同融化了一般,慢慢蛻變成寒山的模樣,“善哉善哉,還陽子道友此話從何說起”
吳求道好奇問道“兩位這使的是哪一招啊”
頂著寒山腦袋的鄧德誠雙手合十吟詩道“人問寒山道,寒山路不通。夏天冰未釋,日出霧朦朧。似我何由屆,與君心不同。君心若似我,還得到其中。”闌
拾得和尚的腦袋往外一掙,整個身體便從鄧德誠身上撞了出去,不知怎么地一轉,就披上了與原來一模一樣的補丁衲襖,也對吳求道單掌行了個禮“天施地化,陰陽和合,其中玄秘,不足為外人道也”
吳求道若有所思“如果不是你二人被雷火炸成了齏粉,這些肉粉,恐怕還沒這么容易進鄧真人的嘴啊,好一招鳩占鵲巢、陰陽和合啊”
兩個怪和尚哈哈大笑,都說還陽子道友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