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山好脾氣地向衛橋拱拱手:“這位道長、呃,不對,道友,也勞煩您收起武器,嚇到學生們可不好了。”
他拱手的動作不倫不類,但衛橋能感覺出來他似乎對玄幻側有些了解,就連名字也很有玄幻側的風格,于是試探著問:“華國人?”
季山“哎喲”一聲,比了個大拇指:“了不得,這都給您猜著了,我父親是華國人,我小時候是在華國長大的。”
聽見華國,衛橋臉色暫緩,愿意給他一個面子收回長劍。
而原一在旁邊點了個贊:“您這口音可真是地地道道。”
乍一聽,他還以為誤入什么相聲現場。
季山此刻才注意到原一,他先是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但很快又舒展開來。
——他怎么可能從一個孩子身上感覺出一股恐怖的力量呢?一定是最近研究做多了,人都傻了。
衛橋解決了,季山就得去勸克拉了,勸的方式也很簡單:“克拉少爺,萊塔公爵已經到了,您作為新生代表是不是得先去后臺準備一下呢?萬一耽擱了開學典禮就不好啦。”
果然,萊塔公爵四個字一出,克拉馬上就把星腦的事情拋之腦后,他一腳踹在地上扭來扭去的矮子身上,不耐煩道:“要么起來要么滾,馬上跟我走!”
三人一聽呲牙咧嘴的從地上迅速爬起來,老老實實站在克拉身后。
只是離開前,克拉也不忘狠狠瞪了眼西柯,冷笑道:“我記住你了,西柯。”
那語氣,仿佛是從牙縫里擠出的一句話。
克拉帶人匆匆離開,原一安慰道:“西柯你別怕,如果他欺負你,你就叫衛橋和我,我們一起把他打得落花流水!”
“這可能不太行噢小朋友。”季山眼看衛橋認真地在點頭連忙出聲,“學院除了決斗場禁止打架斗毆,太過火了可是會被學院的保護陣強制封鎖,直到王室派人過來把你關進大牢。”
“大牢里又黑又冷,最重要的是它根本不給你帶書進去看,只能無聊的浪費生命,實在是太可怕了。”說著,季山打了個冷顫。
他裝的實在太明顯,以至于原一忍不住想懟兩句:“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難道你也進去看過嗎?”
季山只是神秘地伸出一只手。
原一疑惑。
他燦爛一笑:“不是一次,是五次哦。”
原一嘴角微抽,不是,蹲大牢有什么值得驕傲的嗎?為什么你一臉得意啊!這樣的人做老師真的沒問題嗎?
槽多無口,原一發現不止眷屬,就連他現在遇到的人都顛顛的,有種腦子不正常的美。
但這不代表他就沒有主意了,他馬上找到季山話里的漏洞:“太過火坐牢,也就是說……不過火就行?”
季山但笑不語。
原一秒懂,抓起黑貓的兩只前爪,擺出一個向前進的姿勢,興致勃勃對西柯說:“懂了,西柯,如果他們欺負你,你就把它帶過來,讓它好好教訓那幾個家伙!”
人和人打叫斗毆,貓和人打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