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真相藏在我的思緒后面。
思緒
這次譚真不得不翻出全部的六張日志來對照一番了,從副本開始到現在,直接提及有關托瑞本人的“思緒”就只有這幾篇日志。他快速翻動著紙頁,燈光映著他的側臉,輪廓十分引人注目,鼻梁簡直是鋒利,單看這人的長相就能為他薄情寡義的性格找一個面相學上的解釋。
突然間,翻頁的動作停下。
“找到了。”
“啥找到什么了”其余人紛紛精神一振,聚攏到青年身邊來。
“每一頁日志中都有一個表示托瑞主觀思想的心理動詞,后面跟著的賓語應該就是線索。這樣的組合放在一起就變得很顯眼了。”譚真指著4月15日的那頁日志“他甚至在第一頁給出了淺顯的提示。”
我常常會想文字在這個時代總歸不受歡迎。
“這節車廂哪里有大量的文字”
灰眼睛的青年低喃著朝黑暗走去,他們曾經見過的、堆放著詩集雜志的那面舊書架似乎響應了某種召喚,安靜地出現在他的前方。
7月2日但我記得我自己犯下的每一樁罪。
他在書架上依次搜尋下來,鎖定了想要的那本書,索芙洛許之罪,把它從傾斜著壓倒在它身上的鄰居們底下抽出來。這是本單薄的詩集,裝幀不算討喜,卻被翻閱過很多次,紙張殘留著歲月的痕跡。
11月12日我想起五天前鬧得沸沸揚揚的事件。
倒退五個數字,但這本書一共也沒有1107頁呢。譚真于是翻開第117頁,這一頁上印著一首短詩,題目為鮮花盛開的臥房。
就在這頁短詩映入眼簾的一瞬間,車廂內光線大亮,不再是那種陰森的舞臺燈,取而代之的是溫暖的陽光從兩側分成小格子的車窗灑落進來,窗外是熟悉的原野,這讓輪回者們松了一口氣。躲藏在黑暗中的家具擺設也現出了全貌,光陰在它們身上倒流,破損的被修復、遺失的被找回,這里變成了仿佛有人居住般溫馨整潔的樣子,書架上層擺著年輕時的托瑞和八九歲的埃莉諾的合照,這還是第一次能夠清晰地看到他們兩人的長相。
1月5日我的腦中不停回憶起那張放在她床上的便箋。
譚真走向遠處唯一一張嶄新的四柱床,除了床單的配色能看出它屬于一名小女孩之外再沒什么多余的裝飾,埃莉諾似乎也沒有往床上擺放玩具的習慣,枕頭床墊掀起來也一無所獲。
3月20日正如我曬足了酷暑的太陽時往往會盼望深秋的陰影。
譚真膝蓋落在旁邊的地板上,壓低腰身向床底的陰影望去。
床和地板之間的縫隙里有一雙眼睛,圓溜溜地同他四目相對。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