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沉舟結婚時,陸何還來過,當時兩位新人一個賽一個地像假人,言行舉止間都透露著濃濃的疏離,但剛才看厲沉舟攬著紀眠腰的樣子,關系好像也不是多差。
“嗯,我看看。”陸何拿出體溫計,甩了甩,讓紀眠夾住,過了一會兒,拿出來,輕描淡寫地看了一眼,“388,還行。”
站在一旁的張伯“”
陸醫生你要不要看看我們孩子都燒得說胡話了
陸何動作迅速地從一旁拿藥,看向厲沉舟“吊水,他暈針嗎”
厲沉舟皺眉,抬手,輕輕捏了捏迷迷糊糊的紀眠,低聲問“暈針嗎,可不可以打針”
“唔”紀眠迷茫地眨了眨大眼睛,很乖很聽話地說,“不暈,可以的。”
陸何意外地看著眼前的一幕,覺得自己可能對紀眠從前的印象判斷失誤。
這小嫂子還挺可愛。
“好。”陸何說,“先打一針。”
等著陸何打針的功夫,厲沉舟轉身去了書房。
四面至頂的書柜,擺滿了書籍,厲沉舟面色沉沉,走到一面書柜前,停下。
目光微垂。
監控上顯示就在這里。
面無表情地垂眸,從外在看不出任何端倪,倒也不是很蠢,放在了最后一格,有利于遮擋視線。
厲沉舟并不打算動手查看,既然能有腦子藏在這里,那肯定也留心做了記號。
書房內并沒有任何文件,電腦是上鎖的,雖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動力,但
有意思。
厲沉舟漆黑的眸子像是浸了水的冷玉,眸底深深,透出一點玩味。
看似膽小脆弱的幼貓,竟也會在放下戒備的同時,偷偷撓你一下。
自己得到的,不如別人雙手奉上的。
“砰砰。”
敲門聲響起,張伯站在門外“先生,陸醫生有事找你。”
“嗯,”厲沉舟斂下神色,“馬上過去。”
陸何拿著醫用小本本,唰唰寫下一頁狂草“給他打了針,應該沒事了,我開了點藥,記住什么時候吃,哦,還有,病人度數太高,不要給他把被子捂這么緊。”
“啊”張伯偷摸掖被角的動作一頓,羞愧萬分地站在一邊。
陸何口吻毫無起伏“還有,看樣子你們兩個是同房睡的,我懷疑是流感,先分房睡。”
厲沉舟點頭。
陸何留在家中等紀眠掛完水,拔了針,又對厲沉舟道“先給他按著,按三分鐘就行。”
張伯看著陸何遠去的背影,忍不住唏噓“陸醫生真是嚴厲啊。”
厲沉舟不置可否,捏著紀眠細瘦的手背,很白,細細的青筋透過薄薄的皮膚若隱若現,竟然這么瘦。
但臉蛋卻很有肉,捏著軟軟的,膠原蛋白很是充沛,手感頗好。
像是不舒服,床上的青年無意識地哼了一聲,厲沉舟估摸著時間到了,松開手,正欲起身。
手卻忽然被人牽住。
嗯
他轉頭。
青年雪白的臉頰上暈著兩團淡淡的粉,濃密的長睫被汗濕成綹,淺色的唇瓣也因為過多的熱,而變得更加嬌艷紅潤。
喉結微動,他問“怎么了。”
紀眠的聲音很低“嗯你別走。”
紀眠燒得迷迷糊糊,仿佛回到了小時候,自己生病時,難受得睡不著,嬸嬸會坐在床前,一遍遍輕輕拍背,哄著他入睡。
他思緒亂飛,不靈光的腦袋已經分不清現實,只覺得眼前人就是嬸嬸,忍不住還是像以前一樣,閉著眼,像是只小貓,用臉頰撒嬌似地輕輕蹭了蹭懷中修長微涼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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