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風把琵琶拿走放好,年淳雅撫了撫因為剛剛抱著琵琶而有些褶皺的衣裳,認真給四爺解惑“這曲子是妾身當時觀千里江山圖有所感,自己隨便彈著玩兒的,并沒有名字。”
她總不能說這是來自幾百年后的曲子吧,她又沒瘋,所以只能對不起浮光的創作者了。
也不知四爺信了沒信,總之他沒再繼續問下去,只是臨走時,意味深長的說了句“還是今日的曲子聽著順耳。”
四爺故作高深了一通,拍拍屁股走了,徒留年淳雅一頭霧水。
四爺從雅園離開后,并未返回前院,而是腳下一拐,去了正院。
烏拉那拉氏剛拆了頭發,壓根兒沒想到四爺會來,“爺這個時候怎么來了,您不是去了年妹妹那兒”
烏拉那拉氏順手給四爺奉了茶,四爺接過卻沒喝,原封不動的放下了“爺只是去陪年氏用了晚膳。”
四爺的話沒有說全,但烏拉那拉氏莫名的就懂得四爺的意思。
無非就是怕再留宿雅園,被宮里知道了,會牽連到年氏。
烏拉那拉氏抿了抿唇,溫婉體貼道“是妾身忘了年妹妹身子尚未痊愈,還不能伺候。只是爺您有些日子不曾讓人伺候了,上次入宮額娘還說咱們府上子嗣少”
府上子嗣不豐,就是她這個嫡福晉失職。
四爺不喜德妃整日盯著他的后院,若是德妃真的為他著想,那也罷了,可實際上,德妃巴不得他的后院亂起來。
烏拉那拉氏一直觀察著四爺的神情,見他神情微變,忙改了口“說起子嗣,爺兒女雖少,但個個兒都是孝順的,阿哥們暫且不說,只說懷恪,才得了爺您讓人送去的荔枝,今兒就給李氏送了來,這般貼心孝順,妾身只遺憾不曾有個貼心的女兒。”
四爺心思重,烏拉那拉氏一番唱念做打下來,如何聽不出來她明面兒上在夸懷恪孝順,實則是在他面前給懷恪上眼藥,指責懷恪眼里沒她這個嫡額娘。
不過四爺也沒責怪烏拉那拉氏,主要是他也覺得懷恪做的很是不妥。
懷恪孝順,他喜聞樂見,然而做事也要有分寸,往王府里送東西,怎能忽略嫡母,只給生母送
于規矩孝道不合。
然而即便是懷恪做錯了,四爺也不忍心為了這點兒小事責怪女兒,只安慰烏拉那拉氏道“懷恪還小,做事難免有不妥當的地方,還需福晉多教教。”
女兒的教養,他這個做阿瑪的,不便插手,最后還是得靠福晉。
烏拉那拉氏也沒指望四爺會因為這點兒小事就訓斥懷恪,反而等的就是四爺這句話。
“原本教導府中格格,本就是妾身該做的,只是懷恪如今已經出嫁,有了正經婆母,妾身也不好再多管教什么。”
她若是管的狠了,四爺會遷怒她,倒不如傳信回家,讓嫂嫂管教,合情合理。
“福晉看著辦。”
四爺起身丟下一句話就往外走。
烏拉那拉氏一驚“爺去哪兒”
四爺頭也沒回“爺去瞧瞧宋氏。”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