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意手一抖,靠在薛鳴玉身側,傾斜酒杯,將美酒送進他口中。
薛鳴玉微微低頭,左手卻緊握著柳如意的手腕,暗中將醫仙之力渡了過去,撫平她腕間的傷痛。
登徒子,余瀲山瞥了一眼,心道。
喂完酒,柳如意低眉順眼地坐在薛鳴玉身側,權當無事發生。
薛鳴玉沒喝幾杯,右手按頭,假作頭痛道“公子我累了,你們去吧。”說著,他將折扇一收,指著身邊的如意道“留一位為我們斟酒。”
摘星幾人都是悅來樓里的老人,看著客人的目光已經知曉他的意思,便都退了出去。
一時間,房間內只剩下三人。
幾位娘子一走,薛鳴玉便從矮塌上坐了起來,卷起柳如意兩側的袖子查看,只見她左側白嫩的手臂上,紅痕如兩條長蟲般高高地隆起。
右側的小臂上,則包著一塊灰棕色的小布,薛鳴玉輕觸在小布之上,憑他通讀藥經,手觸百草的本事,一時之間竟沒有看出是什么材質。
真是怪哉,薛鳴玉解開小布,卻見底下紅痕依舊。
醫仙之力已消了柳如意的痛楚,但傷痕依舊紅腫可怖,應當是鞭打的器具應該是浸過辣椒水之類的辛辣之物才會有如此結果。
“這些是怎么回事。”薛鳴玉忍不住問道。
余瀲山也連忙走了過來,此刻,他明白過來,剛剛薛鳴玉大概是發現了如意的傷口。
柳如意縮回雙臂,“下午學倒酒,吃了點苦。沒事的,都是皮外傷。”
正當柳如意想把袖子捋下去時,薛鳴玉卻制止了她,“別動。”
說著,薛鳴玉拿出玉露膏,一聲不響地在如意的手臂上涂抹起來。
“如意你怎么不反抗。”余瀲山皺眉,鳴玉說如意經脈中妖血盡去后,殘余了一股非常醇厚的力量,一般人應該不會對她造成傷害。
“如果暴露了功夫,就不能暗中查探了。”柳如意輕聲道。
“查不查案的放在一邊,誰若欺侮你,不必忍著。”薛鳴玉悶悶地道,他有些后悔,感覺將如意送進來是個壞主意。
“好。”如意看著薛鳴玉晦暗不明的神色,輕輕點了點頭。
不多時,薛鳴玉幫柳如意兩只手都抹完藥膏,把小布也重新包了回去,“走吧,我們回去吧。”
“我也回去嗎”柳如意問道。
“嗯。”薛鳴玉點頭。
“那查案怎么辦”柳如意脫口而出。
薛鳴玉低頭看了眼腰間的琥珀玉佩,玉佩泛著淡淡的光,妖物想來就在樓中,“明日叫城主封了悅來樓,一干人等全部下獄,一個一個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