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的眼珠子都快從眼眶里瞪出來了,他的嘴巴張得很大,皮肉上到處此起彼伏。他吐出了帶著血的一團精氣,遠遠地飛落到地上炸開。“果然是坑貨!”白浪想道,幸虧他吐出去了。為此他搭上了經脈嚴重受損,身負內傷的代價,好在他拳打腳踢在讓自己拳腳上的皮肉焦黑掉落只留下骨頭的時候,也終于擊散了這漫天的雷球。
劫數看來是過了,白浪賊去樓空渾身的精力元氣損耗一空,丹田之內空蕩蕩的半點真力也提不起來。他直挺挺地摔倒在已經凝結的玻璃化的坑里面,由于金鐘罩破功使得那些破碎的結晶紛紛都嵌入了他的肉里,頓時背后也是血肉模糊。疼確實是疼,但是他現在實在是沒有力氣起身。
天地之間的元氣逐漸地滲入白浪的體內,但是他現在真的沒有足夠的意志力神念來控制這些氣來游走了,他自己的上中下三個丹田之中卻生出了一絲絲極為精純的元氣——這是他的本命先天真氣。這真氣眼下也不太受控制,只是自行按照他習慣的金鐘罩與白虎拳的行氣方向慢悠悠地游走。
可憐白浪經脈已經斷的斷傷的傷,得靠溫養或者妙藥才能醫治——不存在接不起來的經脈,只是需要功法跟藥物罷了。主要是靠自己的神功妙術將經脈接續——這世間還真有一些武功是斷了經脈才能修煉的......先天真氣游走經脈之中,遇見斷裂之處便散入血肉骨骼,到另一頭了自然而然再度聚合而出。
白浪在這個地方躺了整整三天,白天被曬油,晚上被凍結。他終于能起身的時候,自己也聽到了喀喇喀喇的斷裂聲。那是強行撕開粘結的皮肉的聲音,當然也疼得他臉色發白。他站起來之后便是直接運氣,將背后嵌入血肉的玻璃渣子直接帶著血水噴射出去。白浪邁開大步向著自己的那個“房子”走去。
“得虧這三天沒有風暴,而且我渡劫的時候并不在這房子附近。應該還沒事。”白浪一邊想著一邊走了過去,他身上現在除了玉魚之外啥也沒了。白浪走到房子前,樹木已經開始大批枯死,原本的英國池塘也已經快要被曬干。白浪想了想,一拳轟向池塘中間的淺淺水面——真的就只剩下一指深的水了。
白浪的拳勁直接擊穿了水底的淤泥,“成就內景外放的高手之后,倒也是可以試試看如此這般可不可行了。”白浪喃喃自語了一番。不過幾個呼吸,從白浪一拳打出的洞里就開始往外涌出泉水,“地下水脈?哈哈哈哈,這不過是一拳下去引動水行變化而已。”白浪這一拳拳意便是金生水之意,若是他人不在了這股拳意都能維持千古。
清水從洞中涌出,不多久就灌滿了池塘,原本茍延殘喘的小魚也活潑了起來。水流不但灌滿了池塘,最后還從池塘里漫了出來形成一條小溪,而白浪豎掌一劈,掌力宛若游龍一般繞著還沒枯死的林子游動,在地上留下了溝渠而水流就在溝渠之中流淌,滲入到地下灌溉樹木。
“支持不住的,這些樹木多半還是會枯死。”白浪曉得這些樹多半還是會被曬死,而這個池塘會不會被沙暴淹沒?白浪覺得這至少也是他離開之后的事情了——沒錯,白浪還是準備在此地療傷,在完全恢復之前他不準備到處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