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彩恩轉過頭,突然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透過門上的毛玻璃映了出來。
有人站在門外
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是誰,難道是那個送骨灰盒來的變態。
楊彩恩倒退幾步,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玻璃門,脊梁骨泛著冷,她頓時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手機,打電話。
楊彩恩反應極快,她光著腳找到手機,試著撥通了好幾個電話。
但頁面上都顯示無服務,建議該功能可在信號強的地方使用。
就算是下雨天,也不至于電話都打不出去,難道有人動了手腳,又或者是
楊彩恩不敢再想,該死的想象力會把她逼瘋。
又試了試重啟手機,可開機后還是一樣,無服務。
大師的電話也打不通,這幾天自己休假,大晚上也不可能會有親友過來找她。
她顫顫巍巍地靠近房門,只見門外的黑影一動不動,像個雕塑似的站立著,但楊彩恩無比確信那是個人影形狀的東西。
深吸一口氣,楊彩恩屏住呼吸,躡手躡腳地擰上了門鎖。
做完這一切后,她立即躲到浴簾后面的角落里,連聲大氣都不敢出。
怎么辦怎么辦
她渾身,手無寸鐵,沒有什么比壞人來了自己卻躲在浴室里更加糟糕。
“咔嚓”
就在這時,屋外嘩啦嘩啦的大雨傾盆而下。
聽著噼里啪啦的雨聲和震耳欲聾的雷電聲,楊彩恩內心沉睡許久的恐懼被徹底喚醒了。
緊閉的浴室變成了一個與世隔絕的密室,天空中突如其來的雨水傾瀉著,將浴室門外所有的動靜都掩蓋住了。
感官被無限放大,能捕獲到的信息卻格外有限。
這種強烈的對比幾乎快要讓人發瘋。
她縮在浴簾后面,抱住雙膝。
瞪大眼睛看著毛玻璃上逐漸放大走近的黑影。
整個人如墜冰窖般,在夜色中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
楊彩恩一大早是被滾燙的陽光曬醒的。
醒來的時候她倒在浴室冰冷的地板上,玻璃門外并沒有什么人影,鏡子里也沒有什么鬼臉。
昨晚發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再普通不過的噩夢。
她撐起四肢發酸的身體,突然聽到了一陣急促的門鈴聲。
“誰啊”
楊彩恩大聲喊道,聲音嘶啞得令她自己也覺得驚訝。
穿好衣服打開房門,外面什么人都沒有,卻只有一個黑色的包裹。
又是昨天那個包裹。
楊彩恩瞳孔猛烈收縮,她盯著腳下的東西,心臟幾乎快要從胸膛里沖出來。
還沒完全干透的頭發一縷一縷打著結,搭在她微微顫抖的肩頭。
到底是誰在惡作劇,到底是誰在整她。
她已經很多天沒有好好休息了,辛辛苦苦工作買下來的大平層,連獨居安全都成問題了嗎。
楊彩恩有點欲哭無淚,但她在安京打拼多年,經歷過許多大風大浪,心理素質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