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小斯一愣。
這個血尸,刀槍不入
“你這樣不行,再深一點,再深一點點。”
血尸這次不僅沒有躲開,反而用身體迎了上來,他似乎很喜歡和繆小斯玩這些小把戲。
語氣中,更是充滿了捉弄和戲耍的意味。
“那就,如你所愿。”繆小斯現在臉上的表情簡直可以用陰鷙來形容。
她獰笑一聲,手握匕首,一路將刀刃從血尸的胸口往下劃,一直劃到了肚皮的位置。
像是提刀的屠夫,切開砧板上的魚肉一樣。
“哈哈哈哈哈,再來,再來,很好玩吧,啊”
面對繆小斯的暴行,血尸不僅毫無畏懼,反而笑得更加古怪了。
“別急,我來幫你,我幫你。”血尸說著,伸出利爪,將自己的肚皮“嘶拉”一下從兩邊扯開。
暗紅色的皮肉外翻,像是肉鋪上晾掛著的過期食用肉。
下一瞬,隨著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繆小斯心里猛地一抽,感覺一身的氣血直往上涌。
只見無數只血紅色的百腳蜈蚣,爭先恐后地從他外翻的肚皮里“流”了出來,張牙舞爪地往外擠去,場面看起來十分駭人
不過呼吸之間。
墻上、地板上、天花板上
視野所及之處,
怪蟲們幾乎無孔不入。
它們頭上的觸角晃動著,爬行過的地方全部都留下了一條條黏液的痕跡。
看到這一幕,一直旁觀的百利甜頓時頭皮發麻。
她不可置信道“這快告訴我這是幻覺。”
她第一次知道,原來當數量達到一個級別,人耳便真的能聽到蟲子爬動的聲音。
小時候,百利甜曾經睡過幾年蕎麥枕頭,夜深人靜的時候,偶爾就能聽到枕頭里蕎麥殼碰撞時發出的“沙沙”聲。
到了雨季,那種令人痛癢難耐的聲音會變得格外明顯。
有一次她實在忍不了,便將蕎麥枕頭拆開來看。
結果她一打開,就發現蕎麥殼里全是密密麻麻的褐色小蟲在爬,滿床都是。
童年的可怕回憶瞬間涌入腦海。
一時間,百利甜腳下生鉛,甚至忘了自己該不該跑。
而一旁,嚴君澤瞇起眼眸看著繆小斯,像是在看兩個精神病在交手。
這個女人,太瘋了,她在那干什么,為什么還不離開
這時,一只手臂長的蜈蚣,猶如小蛇一般整齊擺動著百足向他們爬來。
它的身后,跟著一群密密麻麻的血紅小蜈蚣。
二鍋頭見此一幕,當即色變。
他手腳一涼,驚恐地往后退去,直到身體貼上石門才反應過來。
他從小就怕蟲子,尤其是這種黏膩多足、顏色鮮艷的蟲子。
看到這種場景,他內心直接一個激靈,差點連呼吸都暫停了。
此時,滿屋子到處都是迅速爬動的蜈蚣。
不等一會兒,其中幾只蜈蚣就手腳并用地爬到了他的鞋邊。
“啊啊啊啊,甜姐,救我救我,它們來了,它們來了。”二鍋頭連忙開啟護盾,慘叫連連。
雖說這些蜈蚣不一定傷得到他,但他還是心里犯膈應。
啊,這些擺來擺去、密密麻麻的紅色小腳好惡心,萬一有毒呢
“怎么辦怎么辦,我們走不走,你們倒是說句話啊,總不能陪她在這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