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烏鴉鬼在一旁聽完,臉色變化不定。
不是吧,他吃人的時候也不愛吃頭啊,這老板是怎么回事,有什么怪癖不成
他百思不得其解,心中暗暗驚心道,下次路過幽靈街一定要管住嘴,實在管不住,就連身帶頭一起吃。
顯然烏鴉鬼還不明白,以前的車間主管到底是哪里惹到了裁縫鋪老板。
蓬頭鬼這番話的重點,在于她生性厭惡那些肆意獵殺動物的人。
而烏鴉鬼的重點則在于,無論是人還是其它生物,只要比他弱的,在他眼前都只是食物而已,沒有分別。
“干得好”這時,繆小斯突然喊了一句,把眾人都嚇了一跳。
只見她也學著蓬頭鬼的樣子,大搖大擺往桌邊一坐,拍著木桌極度不滿道
“那個主管在玩具工廠的時候,就總喜歡大半夜出來抓廠里的老鼠吃,我早就看他不順眼想弄死他了,鼠子那么可愛,怎么可以吃鼠鼠”
她怒意中夾雜著一絲暢快,似乎對于那個前前前任主管的死法,很是解氣。
“關鍵是,你知道他是怎么吃的嗎,有一天晚上我路過他的寢室,聽到里面隱約傳來老鼠崽崽撕心裂肺的求救聲,于是我就心軟湊上去看了看,結果,還真讓我看到了極為恐怖兇殘的一幕”
繆小斯見蓬頭鬼的注意力已經成功被自己吸引了過來,她故意買了個關子,繼續說道。
她這一番話,不僅吊足了蓬頭鬼的胃口,還引得其他玩家和鴉總管一頭問號。
麗紅總管不是昨天才剛來玩具工廠嗎,什么宿舍門口偷看,什么吃老鼠的,她這是張口就來啊。
但死人是不會說話的,眾人也沒有蠢到在這時提出疑問。
于是,繆小斯接下來依舊是面不改色,語氣中的憤慨多得幾乎快要溢出來
“那位白天道貌岸然的車間總管,竟然大半夜獨自躲在單人宿舍里吃三吱,所謂三吱就是指一道生吞老鼠的名菜,用筷子夾住活著的老鼠,吱叫一聲,再往老鼠身上撒點鹽和辣椒面,再吱叫一聲,最后一口將老鼠咬在嘴里,吱叫一聲這就是三吱”
“你們說,就他這種吃法,慘不慘忍,過不過分,該不該死”
烏鴉鬼“”
大腦已宕機。
其他玩家,你看我我看你,干笑了兩聲。
只有鐮刀女和紅圍巾的反應夠快,連忙在一旁應和了兩句“真該啊,該死他了”
說著,繆小斯仰起頭,似乎不愿再回憶起那一幕。
她的眼眶微微泛紅,顫聲道“當時我就忍不住了,雖然我那時還只是個普通的流水工,起早貪黑一個月只能賺3000塊,但見到這種場景,我怎么能袖手旁觀呢。”
“我二話不說就沖了進去,第一時間先關燈,奪回那盤鼠崽后,又將那總管蒙頭暴打了一頓,這才解氣要知道,那可是一窩還沒齊毛的鼠崽崽啊,那么可愛,他怎么可以吃崽崽”
“是啊,鼠鼠那么可愛,他怎么能吃鼠崽崽”蓬頭鬼聽完,也跟著拍桌而起,似乎很是解氣。
連頭頂的發絲,都由于興奮而更加豎直地立了起來。
一開始,聽到繆小斯說這個故事,她的內心其實是拒絕的,甚至還覺得有些惡心,全程皺著眉頭不知該如何發表意見。
因為她雖然是一個動物保護者,但對于吃老鼠這件事,卻并沒有太大的感覺。
但隨著繆小斯豐富的表情和肢體語言,她的腦海中似乎自動腦補出了一窩粉粉嫩嫩的鼠崽崽被生吞的畫面,當場就有些于心不忍。
直到她聽到繆小斯的報復性行為,那一刻,心中突然涌現出了一種多年來終于找到知音了的感覺,竟然情不自禁地跟著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