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周賬房嗎你怎么在這里”
周恒抬頭,視線在男子的臉上停留片刻,疑惑道“你是”
“你不記得我了”男子搖著手中的折扇,手上的金鑲玉扳指在陽光下泛著耀眼光芒。
周恒擰眉回憶片刻,實在想不起自己什么時候認識過這樣一看就十分有錢的主。
男子見周恒想不起,提醒他道“我姓甄,做絲綢生意的,六年前我來南興縣和柳家談生意的時候見過周賬房,當時我這邊帶著的賬房算錯了銀錢,被周賬房你一下就聽了出來,周賬房你忘了嗎”
周恒又仔細回憶了一下,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但時間有點久了,他有些記不清當時的細節了。
“當時我就想著像周賬房這樣厲害的賬房先生要是愿意幫著我做事就好了,不過當時我和柳家是合作關系,實在是不好挖他們家的賬房先生,只能罷了。”
中年男子說著,親近的拍了拍周恒的肩膀,道“相請不如偶遇,既然我們有緣在這里遇見,不如我請周賬房喝一杯水酒吧”
周恒看了眼流光閣的大門,又看了看眼前態度隨意的甄老板,猶豫片刻,答應了他的邀請。
酒桌上,甄老板一邊替周恒倒酒,一邊和周恒閑聊道“周賬房如今還在柳家做賬房嗎”
周恒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了,柳家那邊找了新賬房,我這個前賬房自然就有些礙眼了”
甄老板看周恒喝了杯中的酒,又給他把酒添滿,有些義憤填膺道“柳家這不是卸磨殺驢嗎你給他們柳家當了這么多年的賬房,他們找了新賬房就不要你了,也太過分了。”
“唉”周恒嘆了口氣,語氣無奈道“沒辦法,誰讓人家家大業大,有錢有勢,而我只是一個能力平平的小賬房呢。”
甄老板搖了搖頭,“周賬房也太過自謙了,你要是能力平平,那我身邊的賬房就是蠢貨中的蠢貨了。”
周恒聽著甄老板的話,對自己剛起的心思更有把握了,“甄老板過獎了,我也不過就是勝在心細一點,又干賬房干久了,這才經驗足了一點,甄老板身邊的賬房先生再磨練上幾年一定可以勝過我的。”
“我可沒那時間給他們慢慢磨練,我現在生意越做越大,身邊是急需一個靠得住的賬房先生。”
甄老板說著看向周恒,道“周賬房可有興趣來幫我我們甄家的賬房每個月都有五兩銀子的月例不說,每年年底還有分紅,而且衣食住行什么的我們甄家都是全包的。”
“周賬房要是愿意來我身邊做事,別的不說,一年最少能拿到手這個數。”甄老板給周恒比了個一百兩的手勢。
周恒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他在柳家干賬房一年頂多也就是十五兩銀子,甄老板這里卻能給他一百兩的銀子。
這、這也太多了吧
甄老板看著周恒的表情,笑道“我是覺得周賬房你能力強才愿意給這么多銀子的,要是一般人我可給不了這么高的月例,不過有一點我要和周賬房提前說好,我們甄家的產業都在松山府,周賬房要是跟著我就得舉家搬遷去松山府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