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篇標錯號了臥槽,等我周一改。
難以置信,真的難以置信。
哈迪斯站在莫塔里安的身旁,訃告傾斜,純黑的鐮刃反射著巴巴魯斯暗淡的月光。
他驚詫地看著那兩個血跡斑斑的男孩。
莫塔里安早就用繃帶和醫療凝膠將這兩個孩子捆成了木乃伊一類的事物,但其上的斑斑鮮血仍昭示著這兩個孩子經歷的瀕死經歷。
那個叫安泰的孩子,長得粗壯,大手大腳。
而他現在七竅流血,十指指甲盡斷。
安泰是在臨近山頂的地方,硬生生爬上來的,在哈迪斯前往山頂的路上,那條長長的血跡清晰可見。
而另一個孩子則真正意義上震驚了莫塔里安和哈迪斯。
這個孩子,這個叫做巴斯德的孩子,是從懸崖的那一面爬上山頂的
他并沒有走規定的大路,而是直接選擇了繞過去,從懸崖那里攀巖
因為覺得不可能有人會從那里上山,以及那里根本就不是一條路線,死亡守衛甚至沒有在那里安插藥劑師和守衛。
這是什么狠人啊
饒是上過戰場的哈迪斯,在看到這個雙臂和雙腿被磨得血肉模糊的男孩,也不由得發出一聲感慨。
“我當時察覺到懸崖那邊有聲響。”
莫塔里安慢悠悠地說,同時抱起了兩個孩子,準備下山。
“然后我走過去,看見他用手死死扒著峭壁,就那么直勾勾地盯著我。”
“難以置信。”
莫塔里安說,
“他他為什么不走大路”
哈迪斯問出了他的疑問。
莫塔里安聳聳肩,
“懸崖那邊是迎風坡,那里的毒氣會流動,更加難以堆積。”
“也就是說,那一面的毒氣比較稀薄。”
“但也僅僅是“比較”而已”
哈迪斯看著那個孩子,巴斯德的雙臂幾乎磨爛了。
“這就是為什么我承認了他的堅韌。”
臨時食堂。
一個四人飯桌上,安泰正努力往嘴里塞窩頭,他的面前,還擺著一碗白粥。
他的旁邊,巴斯德也正拿著勺子,奮力地舀粥喝。
雖然粥的味道很怪,但對于剛剛從昏迷狀態醒過來的兩個孩子,也算得上是珍饈美味了。
在瘋狂吃飯的兩者對面,另外兩個孩子正好奇地看著他倆。
“天吶,兄弟們,最后一輪篩選已經過去好幾天了,你們怎么才進來啊”
一個男孩沖他們擠擠眼,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難道你們不會是那什么官僚之類的家人吧”
他的同伴直接給了他一下子。
“別亂講”
伊俄沖著他的朋友勒拿低聲說道。
然后伊俄尷尬又歉意地沖著對面的兩人笑笑,
“抱歉,我的朋友沒什么腦子。”
“嘿你怎么”
伊俄又在桌下掐了勒拿一把,現在勒拿終于閉嘴了。
把饅頭總算是咽下去的安泰抬起頭,認真地看著伊俄。
“我叫安泰。”
他嘟噥道。
“伊俄。”
對面的伊俄板起臉,嚴肅地向著安泰伸出手。
安泰猶豫了一下,也伸出手握了握。
“俺是勒拿”
另一個男孩也趕緊把手搭過來,嘻嘻哈哈地說道。
現在這個桌子上只剩下最后一個人了,男孩們都將目光移向巴斯德。
意識到眾人看他,那個膚色蒼白的孩子一下子就臉紅了,孩子直接將頭死死地低下去,目光盯著桌腳看去,
“巴斯德。”
微乎其微的聲音響起來。
安泰眨眨眼,意識到他旁邊的這個人可能并不擅長與人溝通。
伊俄識趣地松開了手,同時順便拽開了他朋友勒拿的手。
“安泰,巴斯德,我們可以試著共享情報。”
伊俄開口。
“死亡守衛的選拔規則并不是明面上公布的那樣。”
“至少截至目前,第一輪選拔并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