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如何,除去那些西線被銹跡折磨地瘋瘋癲癲的賢者們,在哈迪斯展露出極高的個人能力后,其余的賢者也確實臣服了。
異族的進攻暫時被擊退,哈迪斯行走在戰壕之中,部署著接下來的事務,東線和北線可以守住,作為吞吐大型載具的東線口會成為接下來的戰略點。
藍恩賢者跟在哈迪斯的身后,在見識了哈迪斯的能力后,這位疲憊到極點的賢者像是總算有了依靠,絮絮叨叨地念出了整場戰役的全貌。
異族的進攻是突然且毫無預兆的,這些美馬尼克的異形直接靠著遠超茹斯特的火力撕開了星系防御。
負責防御的太空站直接被巨量彈藥摧毀,緊接著,因為原大賢者的自負,星球上的防御激光列陣瞄準錯了目標,直接導致了茹斯特的失守。
機械教原本的泰坦和騎士被派出,對面也派出了相應的重型載具,卻數量遠超他們,迫不得已下,機械教選擇了換血,盡可能地換掉對面的重載具。
對面登陸的載具平臺也因此被炸毀,再往后,死亡守衛的艦隊拖住了它們重建平臺的可能,對面不得不用最初部署的輕步兵和他們打。
一開始他們還可以靠著城市原本的防御擊退敵軍,但隨著鐵銹的蔓延,這些武器防御或多或少都出現了故障。
沒有重火力的掩護,于是城市開始失守。
戰線緩慢地崩潰著,遲遲收不到援軍消息的臨時大賢者最終選擇了放棄。
絕望和混亂像是鐵銹般侵蝕著人們的內心,敗局已定。
大賢者下令炸毀南側戰線的工廠,南側的士兵則回城破壞,而大賢者自己則前去了城市中央的世界熔爐。
“他要啟動世界熔爐的自毀程序。”
“哈迪斯大人,來自死亡守衛的大人,容我提出一個過分的要求。”
藍恩顫抖著試圖抓住哈迪斯,但哈迪斯不是那種喜歡閑的沒事在身后披塊布的人,所以藍恩的機械肢尷尬地縮回去了。
“請您去阻止大賢者拉,我試圖和他通訊,但所有的申請都被駁回了。”
“世界熔爐如果毀滅,其反應爐爆炸時的余波會摧毀整座城市。”
哈迪斯一驚,
“這么重要的事情,你們都沒有人攔他或者讓他晚點行動”
或者提前跟我說一聲啊光顧著守城,結果一回頭老家炸了
他身后的賢者瑟縮了一下,
“在您到來之前我們的回路都不太穩定,銹跡可能影響了我們的思考。”
哈迪斯深吸了一口氣,冷靜,要冷靜,這里的亞空間確實存在著紊亂,他們的靈魂和心智可能確實收到了一定影響。
“給我前往那里的詳細地圖,以及你們的權力密鑰。”
“現在,立刻,馬上。”
哈迪斯帶著隱隱怒氣的聲音傳來。
熔爐里,火紅的液體吞吐著氣泡,蒸騰的熱氣上升,大賢者的尸首懸掛在蒸籠之上,殘破不堪。
“神啊,如果您仍執意放棄我們我們又該去往何方”
“茹斯特的命運原來真的是在異族的鐵騎下化為烏有嗎千百年的努力原來是如此地不值一提”
大賢者拉絕望地呼號著,試圖獲得那么一丁點的預兆或是神跡,但什么也沒有,除了越發混沌的思想,這里空無一物。
希望不在這里。
終于,拉絕望了,咚咚的悶響似乎自走廊里傳來,一定是他幻聽了,但此時此刻,異族的軍隊或許已經進入主城了吧。
賢者站在操作臺前,顫抖著開始輸入密鑰。
像是賢者足夠的痛苦吸引了至高的存在,熔爐之上,原本大賢者的尸首開始扭曲。
是時候讓祂登場了,這些愚昧的機油佬根本不懂得真正的機械,機械是由和秩序的交易,痛苦和靈魂組成的。
他們根本不明白瘟疫之心的力量,只會愚蠢地把它當做平常的機械核心。
而正是這些根本不會學習和思考的人,組成了一個愚蠢帝國的工業基石,每每想到這里,瓦什托爾就止不住發笑。
但令瓦什托爾所不滿的是,那個名叫拉頓的藥劑師此刻卻不在茹斯特主星,在草草地完成約定后,這個藥劑師就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