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年輕的人是指揮官他原本以為指揮官會是一個更加蒼老和枯燥的存在
但不論怎樣,指揮官的出現,雖然這很怪,卻依舊為他了一種穩定感,這是一種安全的信號。
他眨了眨眼,銹鈍的大腦堪堪開始工作,他試著掙扎著坐起來,這驚到了坐在他床邊的指揮官
“呦,醒了,還好嗎”
指揮官隨意地放下手中的板子,側過頭笑著問他情況,順便伸出一只手拉他起身。
他的話語蘊含著某種非常輕松,自然的語調,卻也不是輕佻,他聽起來好像對一切都有把握那樣。
這是罕見的,尤其是在死亡守衛上,指揮官是第一個用這種語調對他說話的。
他他是一個標準的死亡守衛,所以他用來回應指揮官的則是沉默。
如果他是個極限戰士,他可能會說自己沒事,同時詢問剛才的夢,如果他是個帝國之拳,他會詳細講述剛剛的夢,如果他是個太空野狼,他會在一陣威脅的呼嚕聲中罵臟話。
但他都不是,他是一個死亡守衛,所以他沉默了。
他無法回應說他還好,事實上,糟透了,但他又不能說很不好,因為死亡守衛的天性阻止著他這么說,那是脆弱的表現。
所以他沉默地盯著指揮官,不知道說什么。
直到指揮官轉過頭,他才看見指揮官的另半邊是機械大腦,一道深深的傷疤貫穿了他的左半臉,上面的機械義眼閃爍著猩紅而危險的光。
像是早就料到了他的回應,指揮官無所謂地聳聳肩,他背后的機械臂伸了過來,那上面有一個杯子,
“醒過來了就好,需要喝水嗎”
他遲緩地點點頭,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嗓子干澀地難受,就像是真有蒼蠅曾經爬了過去一樣。
水在嘴唇上的觸感進一步喚醒了他的思緒,他是不是還在做夢
這一切顯得仍然是那么地不真實,關于自己做噩夢醒來后,發現指揮官坐在床邊的那些事,他甚至給他遞了一杯水。
見他從噩夢中緩過來,指揮官撓了撓頭,再度開口,
“算了不指望你們先開口了,你有什么要問的嗎”
你們他敏銳地抓住了指揮官話語中流露出的信息。
但他不會問這個。
“指揮官大人,您怎么在這里”
指揮官驚詫地眨眨眼,隨即爽朗地擺擺手說道,
“別這么叫,叫我哈迪斯就行了。”
“嗯看來你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剛剛經歷了什么。”
哈迪斯認真地看著他,
“在夢里,你看見了什么不要有負擔,說出來。”
“腐爛的堅忍號,蒼蠅,很多青苔”
他努力回憶著痛苦噩夢中的回憶,哈迪斯則聽著,并且不時點頭,就像是他早就知道了會是這樣。
“最后是黑暗,一種無力的感覺很不好受,讓我感覺到了很強的不適感,比蒼蠅和黏液更加令我厭惡但我想是它讓我醒過來了。”
哈迪斯愣了一下,扯了一個略顯尷尬的微笑,
“啊,那是我的反靈能場。”
他驚詫地看著哈迪斯,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剛剛在哈迪斯面前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