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著玩的。”
雖然阿巴頓眼中的復雜神情告訴哈迪斯,他的隨口一提大概被當真了。
于是哈迪斯收起了他隨意的表情,一臉沉默地回望著阿巴頓,
“我說著玩的。”
哈迪斯一字一頓地說道。
沒等阿巴頓反應,賽迦努斯的聲音響起來了,
“伊澤凱爾,父親在叫我們。”
哈迪斯眨眼,視線移開,他隨性地笑笑,
“快去干活吧,兩位,到時候戰場上見。”
兩位月狼嚴肅地跟哈迪斯和賽維塔道了別,很快,除了機仆,這間會議室里只剩下了莫塔里安的死亡壽衣,和科茲那邊的黑甲衛。
哈迪斯還不太能區分午夜領主們的盔甲裝飾,而且除了賽維塔,別人都帶著頭盔,這讓他不確定商或者沈在不在這群蝙蝠里。
哈迪斯想了想,
“你不坐會兒嗎,表兄”
賽維塔睜開了眼,他的視線在沙發上停留了幾秒,哈迪斯沖他笑笑,
“咱們兩個軍團還是第一次合作,互相認識一下嘍,到時候也方便共同作戰。”
于是賽維塔也隨意地坐下來了,但比起已經把月狼招待室當自己家的哈迪斯,他顯然要謹慎一些,
越離得近,那股隱隱的不適感越強,賽維塔面無表情地隱瞞了這點細節。
“死亡守衛指揮官,哈迪斯。”
“午夜領主一連長,賽維塔。”
哈迪斯狡黠地笑了笑,
“剛剛你一直在聽吧,表兄,那假如是你的話,你會怎么打這場”
賽維塔頓了頓,
“我只是遵守命令,我不創造它。”
“好吧,那如果是午夜領主呢我只是比較想了解你們的作戰風格。”
哈迪斯看向果籃,但跟賽維塔的對話,還是不要邊吃邊說了,
“比如死亡守衛,假如荷魯斯大人不禁止的,我們可能會使用一些吸入性的武器,所以我會提醒你們都帶好頭盔,而且最好換個好點的呼吸器。”
“總有新兵不喜歡戴頭盔。”
賽維塔的聲音中帶了些輕松,
“我以為你們會是喜歡使用磷化武器的,焚燒農田,很不錯的點子。”
“實際上,我們也用磷化武器,你知道的,”哈迪斯壓低了聲音,“但在荷魯斯的眼皮底下,我們大概率會被禁止。”
“他們喜歡借著仁慈束縛自己。”
賽維塔抱臂打趣道,“你就直接跟我說這些,我的表兄你不擔心我們也會是仁慈的一員嗎”
哈迪斯默默指了指賽維塔盔甲上那串起來的骷髏頭,
“至少極限戰士不會喜歡用它們做裝飾。”
他倆對視了一眼,然后賽維塔笑了起來,他似乎想起好笑的事情,
“恕我冒昧,但你的打招呼方式確實令我印象深刻。”
哈迪斯無所謂地又看了一眼果籃,賽維塔看出他是真的很喜歡那個果籃。
賽維塔已經很少見過如此直白的人了,在午夜領主里,這種人不會活很久的。
哈迪斯繼續說,
“這是必要的,如果不在戰爭前說清的話,那些人會在戰爭正打了一半的途中跑過來,惱怒地問我們為什么使用這些武器。”
“對此,我的回答是,他們又沒說不能用。”
哈迪斯的話,這讓賽維塔想起了之前午夜領主跟別的軍團的一些合作在跟其他軍團的交涉上,他們的父親一直處于被動,這讓他們不得不經常在戰場上面對其他原體的斥責。